回到酒店已經將近十一點,炎放白天沒有撒謊,他確實把池瑜做的那頓菜吃完了,隻是沒有舔盤。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劇組,因為還要拍戲,所以晚上隻吃了兩串池瑜烤的蔬菜。

這個點,他確實是餓死了。

炎放四仰八叉的掛在沙發上,在求求池瑜給自己做頓飯和撒嬌賣萌讓池瑜給自己做頓飯之間徘徊不定。炎放在池瑜麵前沒有心理負擔,他們曾經坦誠相見,現在穿著衣服正兒八經的裝尾巴狼他完全不虛。

行李箱裏,上次沒送出去的禮物還擺在衣服上頭,炎放這些日子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該送池瑜什麼禮物。

池瑜朋友不多,整天喊窮,但其實他無欲無求。炎放不知道池瑜到底是本質如此,還是習慣了把什麼都放在心裏。

門鈴就是這個時候響的,炎放捏著眉心把自己從沙發裏立起來,他希望打開門,外頭站著的是和他心有靈犀的池瑜。

然而炎放畢竟不是歐皇,他滿心期望的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性別和長相都不符合的俏俏。

上次池瑜受傷時,俏俏有意靠近,炎放是知道的。他當時懶得管俏俏這點破事,這些年擋過的爛桃花,夠炎放種好多顆桃樹了。隻要對方不湊到炎放麵前,他都是能裝作看不見的,到底是女孩子。

“有事?”炎放開了個門縫,儼然一副“我有家室”的樣子。

俏俏手上拎了個食盒,食材是她白天多拿的,她想好了要在晚上給炎放做一頓吃的。俏俏雙目灼灼的望著炎放,嘴角含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炎老師,我一直沒和你說,我是你的粉絲。”

炎放笑的很刻意,他不準備給俏俏好臉色,“謝謝你的支持。”

他說的是支持,不是喜歡,俏俏聽出來了。於是她儀態大方的把食盒遞給炎放,“炎老師我給你做了些吃的,你餓了吧,我看你晚上都沒有吃,是燒烤太油膩了吧。”

炎放很詫異,“我的胃口都是池瑜養叼的,為什麼會油膩?晚上不吃隻是為了減肥,你拿回去吧。”

俏俏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努力壓製著被拒絕的情緒,“炎老師吃一點吧每樣菜吃一口也好,太餓了傷胃的。”

炎放突然拉開門,返回沙發拿了手機,“阿沁,你帶著悠悠來一下,開個會。”

電話那頭問開什麼會。

炎放臉上是毫無掩飾的縱容的笑意,“感覺我們家池瑜最近不太開心,開個會想想怎麼哄他開心。”

阿沁被秀了一臉,酸溜溜的聽著他老板掛斷電話。

炎放掛了電話,一臉歉意的問:“你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俏俏把食盒再一次提給了炎放,她咬咬牙說道:“炎老師,這是我一點心意,你收下吧。”她講話時臉色微紅,眼眶有稍許濕潤,要換個性取向正常且意誌力一般的估計就從了。

隻是炎放畢竟不是一般人,他自詡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閱娛樂圈各種美女無數,此時的炎放不止麵不改色,心裏甚至想笑,想勾搭我?沒門!

俏俏不走,炎放也沒再趕人,他倚著門框極其放鬆的和俏俏聊天。他們像朋友一樣的聊著,雖然是炎放單方麵聊著——

“我常年泡在劇組,陪池瑜的時間一直不多,這次哄著他陪著我上綜藝花了我好大力氣。”

“池瑜看著很乖,私底下脾氣和小孩子一樣,經常和我撒嬌要親要抱的。”

“我們家池瑜做飯可好吃了,我媽都經常誇。”

“我妹妹也很喜歡他,總是說瑜哥哥比我這個親哥讓他覺得親切多了。”

“哦還有我爸”

阿沁和悠悠從電梯裏出來看到的就這麼一幕,她們倆人都驚呆了,心想著老板什麼時候對著女生這麼溫柔過。直到二人走近,聽見炎放嘴裏放的是什麼屁,哦不是,聽見他們老板說的什麼聖旨。

她倆默默對視,那眼神裏的內容分明是“老板果然還是老板,這張嘴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惹了他的,就不可能he”。

看到人來了,炎放收了聲,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來了?”

阿沁從他老板平靜的語氣中解答出:你怎麼不等太陽升起再來?趕緊把這場麵解決一下,不然我就解決你。

阿沁一個激靈,上前故作驚訝的說:“俏俏怎麼在這,找炎放有事嗎?有事應該找我的,畢竟是酒店,炎放是圈子裏的紅人,萬一鬧出緋聞對他不好。”阿沁把話說的很重,說完才又帶了一句,“對你一個女生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