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遠點點頭。
“愛卿,你為什麼主動要求去言州呢?”雲嘉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狐疑。
他應該知道言州的危險。
既如此,為何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隻有言州才有治療夏國太子的血參。”韓懷遠回答。
“若是這樣的人,朕直接讓人去將血參取來便是,你何必去冒險?”
“皇上有所不知,血參離土一日,藥效全無。所以,微臣隻能帶夏國太子去言州。”
雲嘉不禁有些沉默,“隻有血參才能治好夏國太子的不足之症?”
“血參不一定能夠完全治好,但卻是治療夏國太子最有效的藥。”
“那你的身體……”
“皇上不必擔心,微臣心中有數。”
雲嘉看了眼他的傷,抿了抿嘴角,“後天,朕送你離開。”
“多謝皇上的心意,隻是微臣認為,皇上還是要以國事為重。”韓懷遠淺笑開口。
很明顯,攝政王見不得小皇帝對他好。
如果她去送他,攝政王隻怕會為難她。
正說著,二喜慌裏慌張的跑了過來,“皇上大事不好了,攝政王有事找您!”
雲嘉如驚弓之鳥一般,匆忙起身,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出了門她才想起來韓懷遠,忙頓住腳步,“愛卿,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養身體。”
“微臣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皇上快回去吧,別誤了大事。”
看著那個提著衣袍,毛毛躁躁的女孩子,他的眼底不自覺的流露出笑意。
都說永樂公主才貌雙全,當屬他們大周的第一美人。
但他倒覺得小皇帝更加美麗動人,也更加俏皮可愛。
隻是可惜了,她要一直穿著龍袍,沒有機會穿上漂亮的羅裙。
雲嘉回到皇宮後,便一直膽顫心驚的。
要是讓淩晏清那狗賊知道她跑去看望韓懷遠,那她和韓懷遠估計要一起狗帶了。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剛來到清心宮,淩晏清就給了她一道死亡凝視,“不好好在禦書房看書,去哪了?”
雲嘉憤憤的瞪了眼風眠,不用說,肯定被跟蹤了。
風眠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那個……這裏沒屬下的事,屬下就先退下了。”
“奴才也告退了。”二喜察覺形勢不妙,立即腳底抹油,跟著風眠離開了。
這一下,大殿內就剩下淩晏清和雲嘉兩個人了。
“皇叔,你……睡醒了?”
“誰告訴你本王在睡覺?本王剛剛在看奏折。”淩晏清說著揉了揉太陽穴。
是他不想睡麼?
不,是他睡不著!
明明上朝的時候那麼困,結果一躺下來,了無睡意,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
他隻好起來批奏折,以至於現在頭疼的很。
“……皇叔辛苦了。”雲嘉嘴角抽了抽。
誰不知道攝政王是出了名的勞模,看奏折就看奏折唄,解釋什麼,搞得他像做了壞事,很虛心一樣。
“今天又出宮了?”淩晏清抬眸。
“皇叔別聽他們亂說,我今天的確沒有在禦書房看書,但是我也沒出宮,我……在未央宮補覺呢。”
淩晏清冷笑一聲,用一種看破一切的眼神看向雲嘉,“知道錯了麼?”
又是這個問題?
雲嘉一臉懵逼,“雲嘉不知,還請皇叔明示。”
淩晏清沒搭理她,直接丟過去一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