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淩晏清精神不濟的從榻上坐了起來。
此時,他的眼下是濃濃的烏青。
昨晚,他輾轉許久這才睡著,然後沒多久他就從夢中驚醒了。
直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夢裏發生的一切。
因為昨天那個吻,那個狗東西竟然追著他,讓他負責。
而夢裏的他,竟然被嚇到了,被一個孩子嚇到了!
想到這裏,淩晏清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鬱悶至極。
夢裏的他為什麼這麼窩囊?
不對,應該說他為什麼會做這樣荒誕的噩夢?
風眠聽見淩晏清起身的動靜,遲遲沒見他出來,緊張著進了殿,“王爺?”
“本王這就來。”淩晏清應了一聲,準備起身上朝。
到金鑾殿時,雲嘉已經到了。
想起昨天那個不受控製的吻,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看也未看雲嘉,直接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上朝!”
二喜聞言,立即唱和。
雲嘉不動聲色的朝身邊看了眼,“你看,他冷的像塊冰。”
就像她剛穿越過來時那樣。
仿佛,昨天強吻她的男人不是他。
要不是她頭腦清醒,她差點都以為昨天的事情是她在做夢了。
“故作堅強,都是裝出來的。”瑪麗蘇不以為然。
攝政王不要麵子的麼,不這樣他怎麼麵對小東西?
雲嘉:“……”
其實,她昨晚也沒有睡好。
不過,她失眠倒不是因為昨天淩晏清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而是憂心韓懷遠的事情。
一直到子時,她也沒有想出好辦法,遭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因為沒睡夠,所以她這會坐在龍椅上哈欠連天。
淩晏清昨晚本來就沒睡幾個時辰,這會強打精神來上朝,結果身邊這個狗東西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把他的困意一股腦的勾了出來。
然後,他情不自禁的跟著打了個哈欠。
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早朝上,他和雲嘉一起打起了哈欠,此起彼伏。
這下直接給底下站著的文武百官給看困了。
要知道,他們三更天就已經起了床,開始準備早朝了。
“咳咳……”二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咳出聲。
大臣們聽見這一聲提醒,一個激靈,瞬間回神。
然而,他們是醒了,但是龍椅和雲台之上的小皇帝和攝政王卻依然在打哈欠。
文武百官忍不住小聲議論。
“攝政王和皇上昨晚去幹什麼去了,怎麼兩個人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皇上上朝的時候打瞌睡不稀奇,但是攝政王打哈欠真是太稀罕了。”
“誰說不是,這幾年來,即便攝政王一晚沒睡,第二天上朝也都是精神抖擻的,什麼時候困成這樣?”
淩晏清聽力很好,將他們的議論全部收入耳中,立即將要打出來的哈欠憋了回去。
而後,他對著身側厲聲斥責,“打起精神來,要睡回未央宮睡去。”
雲嘉下意識朝他看去,悄悄撇了撇嘴。
He……tui!
他還不是一樣?
終於撐到下朝,雲嘉和淩晏清兩個人都忍不住加快腳步,準備回宮補覺。
正走著,淩晏清突然止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