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太子答道,那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但太後也不能就憑此認定是舍妹所為。在我韓國,這毒藥比比皆是,何以能憑此就認定是我韓國公主所為?況她和那歐陽小姐素未相識,有什麼理由要害她呢?”
“這?”老太後一時語塞,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天景這才好好打量了那韓太子一眼,三月前,有消息傳來,韓國一直不得寵的七殿下韓允燁突被立為太子。他當時忙於其它的事情,倒是沒有多在意。今日看來,那韓允燁倒是個人物,至少比起之前他那些草包哥哥們強多了。想當年,他征討韓國,那韓國的幾個皇子一個比一個窩囊。倒是不知,韓王還有這樣一個睿智的兒子。當下,心裏有了幾分計較。
“皇奶奶,父皇,不如讓景兒來處理這事吧!”天景朝高台上的倆人微微俯身,一臉淺笑。
“好好。”老太後自是歡喜,剛在那韓太子麵前啞口無言,現下有人出麵,自是合了她的心意。而此事關乎國家顏麵,皇帝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見得到了兩人允許,天景慢慢走到那已瑟瑟發抖的韓國公主身邊。在天景的注視下,那女子一張臉是越發蒼白了。他冷哼一聲:“本王當年去過韓國,自是知道那花葉萬年青在韓國十分常見,可有一點,公主忘記了。”話音未落,天景一把抓過那韓國公主的衣袖,“花葉萬年青腐蝕性極強,你若不是碰過那毒,那這衣袖是怎麼回事?”
眾人循聲看起,隻見那大紅的衣袖上一個寸許的小洞,邊緣一片焦黑。
韓祁燁眉頭微皺,本來還想保她一命,誰想手腳如此不幹淨,竟還把毒染在了身上。這樣沒用的妹妹,不要也罷。當即嗬斥道:“靈鈺,想不到真是你做的,虧哥哥還如此相信你。”又重重磕了個頭:“請太後皇上恕罪,舍妹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一卻但憑太後皇上發落。”一句話將他與那靈鈺公主撇的一幹二淨。
是的,一個沒用的女人罷了。縱然貴為公主,但和江山相比又算什麼。
而那被扣押的靈鈺公主一聽這話,頓時大叫起來:“七哥,七哥,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小妹呀,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到後麵,竟已帶了哭音。最是無情帝王家呀!
老太後眉頭微皺,朝一邊的皇上問道:“皇兒,你看如何?”這事,總關乎兩國邦交。雖說韓國勢弱,料它定不會為一個公主而起幹戈,但現下也不好仗勢欺人不是。
皇帝自是知曉太後的顧慮,那歐陽明珠現下已然無事,隻是靈鈺公主也不能就此放過,天啟哪是容外人隨便欺負的?於是開口道:“將靈鈺公主拿下重打一百大板,”又朝韓祁燁看去:“今後太子殿下可要好好管教妹妹了,若在讓她如此任性刁蠻,恐以後更要生出事端。”
“皇上教訓的是,祁燁今後自會對小妹嚴加管教。”哼,一百大板,不死也殘了吧。那低垂的眼瞼,眸中是隱忍的憤怒。這就是現實,國力微弱,一個公主還不如一個丞相千金來得尊貴。
看著妹妹身後很快醞釀出的血色,韓祁燁一雙眼,越來越冷。
他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但這樣的懲罰,卻比讓她死更讓他難受。死了,一了百了。不死,到還像自己韓國得了它天啟莫大的恩惠。恥辱,是的,這是赤裸裸的恥辱。
這就是一個大國的姿態,既高高在上,又要裝的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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