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芙聽後,隻是冷眼看著任道遠,她的眼中有怨恨,還有些無可奈何。
最後她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任道遠見狀,隻得苦笑一聲,心中默道,哎,真是造孽啊。
穆桃看著杜天瑾補充道:“你們所經曆的事情,前半段是真實存在的,後麵就全是任易布施的幻術了,千鈞一發之際,是任易把你們救走了。”
杜天瑾驚訝地睜大了嘴巴,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勒痕,勒痕有些紅腫,還有些隱隱作痛:“這不會是假的吧?”
“這是真的,你自己也感受到了。”穆桃點了點頭,回答道,“隻不過,從你們以為局勢扭轉的那一刻起,就全是假的了。那個時候,任易迷惑了龍眠侍衛,將你們帶走了。”
杜天瑾又問:“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那裏?”
穆桃聳了聳肩,嬉笑著回答:“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不信?”
公孫芙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忙問道:“任易在哪,就是那個紙片人?”
“小生在這裏。”
紙片任易手執折扇,笑著從內殿走了出來。
他衝公孫芙眨了一下眼睛,又指了指內殿裏麵,小聲說:“喏,我的本體就在裏麵休養。”
看著公孫芙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穆桃笑著解釋道:“當時,任易身邊隻剩下兩張紙片人了,毒刹國師淺鑾菅把一縷魂靈寄托在任易的紙片人身上,成功的讓其中一個紙片人叛變了,並繼承了國師的幻術。”
“當然了,紙片人從來都是同為一體的,所以當一個紙片人得到了什麼,另外一個紙片人同樣也能得到什麼。”
“隻不過,如今本體還在昏迷之中。所以這兩個紙片人雖然還與本體生命相連,但都不再受本體思想的控製了。”
穆桃說完,看向紙片任易,紙片任易笑著點了點頭,補充道:“小生決定留在本體身邊,而我那兄弟,恐怕已經投奔了毒刹國,為毒刹國師效力去了。”
杜天瑾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紙片人巫術我倒是聽說過,可這種事情,我還是頭一次聽。那如果本體醒來了呢?”
紙片任易哭笑不得地回答:“我就是張紙片,也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究竟會怎麼樣,還得等本體蘇醒了才能知道啊。”
穆桃捂著嘴偷笑起來。心想,這紙片人的性格倒真的跟任易差不了多少嘛。
任道遠看向杜天瑾,嚴肅地問道:“兒啊,你怎麼會到龍眠宮來的,我不是說了,從你離開龍眠宮的那天起,就不要再回來了嗎?”
杜天瑾剛想開口,卻好似如鯁在喉,半晌說不出話來。
穆桃也偷偷看向站在一旁,一臉窘迫的公孫芙。
雖然她也很好奇公孫芙為何會和丞相的公子在一起,但她始終沒有過問。
任道遠見杜天瑾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他不免有些心慌,伸出手抓住了杜天瑾的肩膀,沉聲問道:“回答為父,是不是你母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