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吃飯、睡覺、洗澡、跟人交流……
好像有一雙眼睛在跟著她。
不對,不是一雙,是好幾雙。
在她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鄭汪傑又出事了。
騎摩托車跟幾個朋友出去,被撞了。
一些皮外傷而已,汪璐卻像發了瘋似的在急診室大吼大叫。
“我告訴過你在家裏待著哪兒也別去,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呢?為什麼你這麼不聽話!你非要把自己玩出事才滿意是不是?你這是逼你媽去死!”
那個不小心撞倒鄭汪傑的司機也在。
汪璐潑婦似的拽住他的衣領:“說,你是不是人派來想害我兒子的,說!”
她這麼一鬧,場麵很尷尬。
鄭汪傑尷尬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拽著汪璐的手:“媽,就是一點小擦傷,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幹嘛?”
“大驚小怪?”她瞪著眼,抖著唇,不顧自己貴婦的形象,“你說我大驚小怪,我關心你,我在乎你,你是我兒子,你受了傷,我心疼,難道不對嗎?”
歇斯底裏的吼完,汪璐喘著氣,跌跌撞撞的離開醫院。
類似的事情,來一次兩次沒關係,次數多了,鄭汪傑就煩了。
當然煩的不僅是兒子,還有丈夫。
汪璐除了精神緊張之外,還變得非常敏感。
鄭偉成晚回家幾分鍾,她會罵:“不是說好了回家吃飯嗎?為什麼晚回來,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
鄭偉成講電話談工作,她又罵:“你在跟誰通電話呢?要說這麼長時間,哪個野女人?”
鄭偉成忙碌的時候會敷衍兩句,她再罵:“鄭偉成,你現在嫌棄我了是嗎?我人老珠黃不如外麵的小姑娘新鮮,你要出軌了是嗎?”
起初,鄭偉成還會解釋,想方設法的哄著
但人都有底線。
三番五次這樣折騰,耐心再好的人都受不了。
漸漸的,他回家的時間從固定的晚上七點,延遲到九點,再挪後到十一點,淩晨,最後幹脆三四天都不回家。
空空蕩蕩的別墅裏,隻有傭人伴著。
傭人拿著汪璐的手機,耳邊是她近乎於瘋狂的尖叫:“打,繼續打,直到打通為止!”
鄭偉成不接電話。
鄭汪傑也不接電話。
丈夫和兒子都不要她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傭人抬頭,很為難:“太太,老爺和少爺都關機了。”
關機?
汪璐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氣得渾身發抖:“行啊,行啊,你們父子倆聯合起來孤立我!你們要拋棄我?不行的,不可以,我是要被寵著的,我是汪家的小姐,誰敢不寵著我?誰敢不順著我?我要他們去死,去死!”
女人嘴裏的惡言惡語變成一道道回音,飄蕩在偌大的空間裏。
門內的傭人嚇得不敢說話。
門外的傭人三三兩兩小聲議論。
“太太是不是瘋了?”
“我之前出去買菜,看到老爺送一個年輕女人回家。”
“真的?老爺在外麵有女人了?”
“肯定有了,你看老爺都多久沒準時回家了,再說太太又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太太以前不這樣的,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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