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池他是同性戀,那人的眼神頓時讓葉池頭上的雷達滴滴作響。
“是真的,當時打電話時經理碰巧在和顧先生講事情。”溫白見他們一臉狐疑的眼神,悶悶道:“你們讓我解釋,解釋了你們又不信。”
葉池摸了摸他的臉,安慰道:“我們不都是怕你著別人的道嘛。”說完又好聲好氣哄他幾句。
溫白鬱悶的心情才稍稍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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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溫白照常去酒吧上班。
他來的時間比上班時間提早一刻鍾,主要是他想避開和其他人換衣服的時間。
溫白像往常一樣打開自己的櫃子,發現裏麵有兩套嶄新的製服,溫白將衣服拿出來往身上比劃一下,感覺剛剛好。
他之前的衣服大上一個尺寸,西裝褲總是走幾步路就往下麵垮,整得他很不舒服,也很影響辦事效率。
溫白拿著衣服出門找經理,經理正忙著跟領班交代事情,用手朝他揮了下,吩咐道:“趕緊把衣服換了。”
溫白屁顛屁顛地拿著自己的新製服去換。
女領班看著溫白說:“這就是顧先生說幫忙照顧的孩子?”
她年紀比溫白大上整整一輪,稱呼溫白一聲孩子也不算過。
“可不就是。”經理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吸允一口,煙霧從嘴巴裏吐出來:“可不就讓人多費點心思。”
女領班也笑了,她麵容姣好幹練,嘴唇上塗抹著豔麗的正宮紅,“之前聽人說流行包養清純女學生的,沒想到現在流行這一款。”
趙經理眼裏的笑忽然就散了些,他附和著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
他看過溫白的簡介,基本上了解到溫白的背景,這個孩子很純粹,甚至看向你的時候眼睛明亮帶有光澤,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
趙經理吸了一口煙,接著吐出來,白色的煙霧徐徐而上。
如果實在是很缺錢的話,包養的確是一條好路子,跟對了金主,說幾句好聽的話,在□□上多費點功夫,來錢快。
趙經理將煙熄滅丟進垃圾桶。
可是像溫白這樣的人,他第一次覺得不該被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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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來聲色的次數很頻繁。
但大多是都是掐著點來的,基本上溫白來的時候他會提前在包廂裏的沙發上坐好。
就什麼時也不幹,連抽煙的次數最近都屈指可數,主要是有一次溫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笨呼呼地開口:“先生,您抽煙呀?”
他後麵輕揚的語調很可愛,讓顧準一開始不怎麼好的心情也變得不錯。
“嗯,會抽。”顧準回答道。
說完他目光又重新聚集在青年糾結的眉頭上,“怎麼?”
“可是抽煙不好。”溫白認真地看著他說。
顧準一愣語氣帶著自個都沒注意到的寵溺:“行,那就不抽。”
“把左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溫白知道他是想看之前的傷,他很利索地將袖扣解開,大大方方地將手腕伸到他麵前,“先生,都好了的,您給的藥很管用。”
顧準眼神在他光潔如初的手腕上巡視,伸出手指捏住他的手腕想湊近點看,沒料到溫白發出一聲笑,顧準挑眉看他似乎在困惑。
溫白窘迫地撓了幾下臉,笑著,“先生,有點兒癢。”他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臉頰上有若隱若現的酒窩,顯得他很動人。
“癢?”顧準聽到後思忖幾秒,手指不太安分地在他手腕處的肌膚上又摩挲幾下,“像這樣?”
密密麻麻的癢意在手腕處傳開。
明明之前先生替他上藥時還不是這樣的。
溫白是怕極了癢的,小時候他媽媽逗他,總是喜歡在他肚皮的癢癢肉上撓一撓,又或者是在他腳心處用手指輕輕地摩擦。
力度大一點可能就不會那麼癢,非得是用堪比羽毛輕揉的力度,每次溫白都被媽媽撓得笑到肚子疼,然後縮在被子裏求饒。
溫白是真的憋不住撓癢帶來的笑意,他笑容晏晏,眼尾因為憋笑而泛紅溢出水光,他見顧準的手還覆蓋在他手腕處,指腹輕微使力弄得他很癢:“先生,您別這樣。”
說完他想把被拽住的手腕從顧準手中掙脫出來,沒想到被拽得更緊了。
溫白被顧準淩厲的氣勢給怔住,不過他並不怕,隻是不想顧準再這樣撓他,於是坐在沙發上的屁股開始往後退。
可顧準很得緊緊的,沒到一會兒溫白就無路可退被逼到沙發最裏麵的角落裏。
“我還沒做什麼呢。”顧準視線打量著被他攥住的手腕,手指慢慢鬆開,隻見上麵已經落下了很淡的紅印。
明明他隻是虛虛抓住了而已。
太脆弱了,顧準心裏審視道。
需要牢牢保護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