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帶著犯人去見領導的,可就麵前這個犯人,在動一下怕就真的掛了,還是叫領導過來吧,怎麼說也是單位內部出的問題不可能讓別人承擔這些,於是醫生輕歎了一口氣,走出了病房。
簡昔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看到一個光頭大叔走了進來。其實也沒有多久,也就十多分鍾,隻是她現在渾身都疼得不行,幾十分鍾對她來說好像過了太久太久,真是熬人得很。
“你叫簡昔,是要來自首的?”湯所長故意擺著一張臉,一臉嚴肅的看著簡昔問,仿佛這樣才能掩飾他內心的心虛。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簡昔對這裏一點點好的印象都沒有,於是冷冷的說。
雖然昨天晚上吃虧了,可是不代表她就想認錯,反而她覺得反正都這樣了,和這些人也沒必要有什麼好臉色,情況在糟糕,也不可能在比晚上糟糕了。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這裏這位是我們的所長,他來審你的案子。”湯所長還沒有說話,大頭就開始厲聲對簡昔說。
他是這麼想的,之前已經讓湯所長不開心,現在怎麼也得表現一下,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變好一點。
“所以昨天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得罪了上頭的人,要好好教訓我,是受他的指示,而他就是我得罪了的人?”簡昔一看到大頭,就非常火大。
“那麼請問這位所長,我是怎麼得罪你了,那奪妻,還是殺子?”簡昔沒有等大頭說什麼,就直接瞪著大眼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一臉的不服與倔強。
“孩……子,孩子,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這是一個誤會。”湯所長被簡昔的倔強與不服看得有些慌亂。
他為官好多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他們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會在他麵前露出這樣的神色。
哪怕被冤枉,受到不公的待遇,他們都是會小心翼翼討好他,看他的臉色說話,不會有自己的堅持,所以簡昔這樣倔強不服的情緒,讓他失神,慌亂。
因為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在這個社會,在這裏,可以說是非常天真了。
在監獄有時候意外死去一兩個人,那是最正常不過的現象,可是麵前這個小姑娘好像不怕,不得不讓他另眼相看,哪怕愚不可及。
“不是這樣,是什麼樣,是什麼樣子的誤會,會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往死裏打,如果不是我命硬,或者是發現得早,是不是一個誤會就可以平白無故的讓一個人丟了性命。”簡昔有點激動,因為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她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文明的時代,遵紀守法,安分守己,就一定可以得到尊重,也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過完這一生。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迷茫了,也有點厭倦和害怕。
尤予是,單世舟是,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有著她看不透,摸不著的東西,而那種東西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她一直相信法律,相信政府,可是不曾想給她是這樣一個狠狠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