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信仰的神仙突然一下子變成了地獄的魔鬼,那種衝擊會讓人奔潰,絕望。
簡昔就是這樣的,生活對她不好不壞,所以這些年她經曆的黑暗,最多也就是我在你背後說幾句壞話,把你喜歡吃的糖搶了而已,在不濟也就是偷走你的東西。
所以她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她也相信派出所這種地方是公平的,能夠伸張正義的地方,可是進來,她才知道,一切不一樣。
它肮髒得無法要語音描述,讓人惡心。
“不是的,是大頭自己做主我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市長告訴我你的事,我都不知道今天也人要來自首。
更何況我不認識你,哪裏來的你得罪我這個說法。”所長有些著急的說,他今天本來就煩了,現在又因為這個事情,讓一個犯人這樣質問他,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隻是一個想升官的人,但是他也是一個好官,所以他這些年最崇拜的人是市長。
對於簡昔那一身的傷,還有那倔強的表情,他不能在端著,於是才著急忙慌說。
“不是你那是誰,靜姐他們說像我這樣得罪了上頭的人,即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管,所以說,你們這裏就是草菅人命的地方對吧!”簡昔沒有因為自己沒有得罪他而高興,而是想到那些無辜的人。
也不曉得她是什麼心理,自己那麼慘,那麼弱,還想為別人審冤,天真得有些搞笑。
“會有那麼一些不聽話的,自然又教訓,但這些都不是你管的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你現在隻要擔心自己就好了這個世上不是非黑即白,你對隻剩下一口氣了,還有心思管這些,真是不長記性。”湯所長有些生氣。
他可以讓簡昔質問他為何平白無故教訓她,但是不代表簡昔可以毫無敬畏的挑戰他的底線。
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所以長可以解決,也不是她簡昔可以解決的。
就好比這次如果不是市長叫他來,簡昔就是死了要怎麼樣,誰管得了,估且不說簡昔犯了什麼事,不是市長,他會管嗎。
也就是也市長,簡昔不管犯了什麼錯,他都不會讓她吃太多的苦,這就是道理,木有對與錯,隻是一個很正常的生存原則,大家都知道並且不會說破的原則。
所以她簡昔沒有資格,也說不明白。
“嗬嗬,如果這樣,為何還要敬重你們。”簡昔覺得荒唐至極。
這些年她還真的被楊煙然保護得太好,讓她的越來越天真了。
“不需要你的敬重,現在也不是你需要搞懂的時候,你先說說自己因為什麼而來這裏吧,我沒有太多時間耗在你這裏,我每天需要辦理很多案子,很忙。”湯所長覺得有沒有必要和簡昔說這種毫無意義與營養的話題。
這些東西與一個人的經曆,教育,環境等都有關係,而且很難說出個對錯來,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說教。
現在他隻需要辦理好簡昔的案子就好了。
這個案子注定就是不公平的,從市長跟他打電話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可是他不想和簡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