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後悔?如果查實,你可能會坐牢。”檢察官說了句題外話,很驚訝的口氣。
“做了的為什麼要後悔,誣陷他我不後悔,他罪有應得;自首我更不後悔,如果之前我還歉意的話,那以後我問心無愧了,不管對賈原青還是對身上的這身製服,我誰也不欠。”
餘罪道,鏗鏘收尾。視頻隨即結束。
此時是在許局長辦公室裏,坐在王少峰曾經坐的位置上,許平秋保持著一個慵懶的姿勢,深陷在椅子裏,拳麵托著腮,不知道為什麼,餘罪的話,讓他有一種難堪的感覺。
通知到場的人不少,萬瑞升政委、已調任禁毒局任副局長的史清淮,已在市局任監察主任的肖夢琪,還有不常出現的任紅城,都眨巴著眼,被檢察院轉來的視頻看瞪眼了。
好大的一個難題,檢察院要正式調查了,作為兄弟單位知會了一聲,可能今天要開始正式調查,專門針對那些黑錢以及那起襲警案的事。
“說說,你們可是我的智囊團了,怎麼辦?”許平秋不動聲色地道。
眾人都看向史清淮,史清淮又看向肖夢琪,肖夢琪鼓著勇氣道著:“不太好辦啊。”
“我問你怎麼辦?沒有問不太好辦。”許平秋道,很霸氣。
“自首的情節也是需要證據證言的,這個我想不太難辦。”肖夢琪揶揄的口吻道,一說萬瑞升眼睛一亮,明白了,不過肖夢琪又補充著:“賈原青的案子就麻煩了,如果鐵了心要拉餘罪下馬,再行上訴,口供和自首情節比對符合的話,那這罪名恐怕就夠得上刑事責任了。”
“不會很重,爭取一個緩刑沒問題,他參加的多次任務都涉及警務秘密,完全可以不公開審理。”史清淮道。
“糊塗。”許平秋一欠身,坐正了,指著史清淮道著:“你們和他呆這麼久還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怕坐牢,在牢裏他比外麵還滋潤;他也根本不要名聲,反正都沒有了。不相信你們等著判個緩刑,他回頭拍拍屁股,得意洋洋就走了。”
咦,都愣了,似乎許平秋對此人的認識,根本就還在底線以下,自首都沒有拔高那麼一點點。
好像也是,此人抗挫能力不是一般地強,對了,都忽視他的賤姓了,如果對比以前的表現的話,此舉可能還會有什麼深意?
“不要相信表像,警察都是天生的謊言製造者,不到生死關頭,你看不出他是什麼貨色,我不否認,他有想坦蕩做人的成份,但那成份占多大,得打個問號。”許平秋點了支煙,鳧鳧煙氣升起,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他指節叩著桌麵道著:“如果單純自首,單純要追求一個公道和正義,那自首就不應該是這麼個情節,馬鵬的事,他為什麼不大白於天下?還有那幫子狐朋狗友的事,為什麼不交待出來?要摸著良心說話啊,我們怕不得都去自首去,哼……這個兔崽子,想溜。”
有人笑了,任紅城,他也許更理解餘罪一點,不過在他看來,許平秋的看法也有點過激。
“可要真調查,放不到桌麵上談啊。”萬政委道,知道餘罪於過事,不是私事還是公事,可能都不於淨。
“嘖,老萬啊,你天天發言講話,難道講得都是真話?現在各派出所、刑警隊的經費,頂多能到位三成,剩下的怎麼來的,我都說不清,你幫著解釋一下,拿出你政工於部的水平來。”許平秋道,老萬尷尬一臉,兩人平級的時候就經常開玩笑,政工政工,全靠嘴功,這場合拿出來,他卻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反正就那一套,你查,到時候那個派出所和刑警隊都這樣,那還算問題嗎?
當然不是問題,法不治眾,而且國情如此,一拖二拖估計就是個不了了之
“肖夢琪、清淮,你們倆擬個方案,會同市局督察和紀檢,招待一下檢察方來人。”許平秋直接安排道。
“可……這個事。”史清淮訥言了。
“我不會教你怎麼辦,我也不會辦,但你必須把這事情辦嘍,明白嗎?”許平秋直接道,把史清淮噎住了,他看向肖夢琪時,肖夢琪恍然大悟道:“搞一份他因為工作壓力過大,又因為戰友犧牲受了刺激,進而引起心理失常怎麼樣?我是學警察心理學的,這樣的話,對這些貌似不合理的行徑,就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隻要檢方不深究,就沒什麼大事。”
“不是搞一份,他確實有點心理失常,任何人目睹戰友死在麵前,恐怕都不會好受……沒進精神病醫院就不錯了。就這麼辦,準備迎接調查。”
許平秋掐了煙,揮手屏退著眾人,眾人次弟出了局長辦,肯定去私下議論了,不過此時的許平秋臉上卻意外地浮現著笑容,他拔通了邵萬戈和李傑的電話,就一件事,要找邵帥,他實在有點納悶,解鈴的鑰匙怎麼可能在邵帥的身
如果您覺得《餘罪》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0/5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