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同誌們,我代表總隊對你們歸來表示歡迎……接下來你們要在我的監督下工作,當然,不是從事原來的工作……我希望,你們放下心頭的包袱,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組織不會原諒泄密者,可也不會冤枉自己的同誌。”任紅城道。
後座抽泣了一聲,有人哭了,任紅城從倒視鏡裏瞧了瞧,女的沒哭,男的倒哭了,心理素質高下立現,反而是那位女同誌安慰男同誌。
“宇婧,想見見誰?”任紅城隨意問。
“算了,沒查清之前,還是誰也別見了。”林宇婧稍有難堪地道,處在這步境地,最怕見熟人。
“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都沒通知,一直認為你們在執行任務,你們可以按正常通訊方式和家人聯係……對了,方遠,這一個多月,你們被滯留在哪兒?”任紅城問。
“羊城……前天回京,每天讓我們寫事情經過,和對老杜的了解。對了,任主任,老杜有下落了嗎?”李方遠抹了把眼睛,問道。
“暫時沒有,他槍殺沈嘉文的時候,你就在他旁邊,難道沒有發現一點征兆?”任紅城問。
“您和第九處同誌的口吻一樣,真沒有,老杜本來就不愛多說話,又是我的上級,那天押解到途中,他叫了聲停車,回頭就開槍,然後槍頂到司機頭上了,下車就往橋下跳……嘖,我到現在沒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李方遠難受地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宇婧啊,你要是想見誰的話,我可以安排……”任紅城道,邊說邊瞄著車裏倒視境裏,林宇婧那張失意的臉。
“不用了,任主任,我現在這樣子,還好意思見誰啊,我隻盼著快點把問題查清楚,還我們一個清白。”林宇婧道,歎了口氣,她癡癡地看著窗外,那熟悉的城市,此時卻是如此地陌生。
車加快了速度,和前車駛向不是一路,那一路回省廳,這一路,回總隊,接下來的時間將會被禁足在這個院子裏,等著事情的進展。
兩位接受審查的,對此已經變得麻木,安排住處、重複條例,兩人很機械地聽從著命令,那樣子,讓老任也有點心生不忍。他其實想開個後門的,想把這消息告訴餘罪,可想了想,應該不用了,餘副局長現在恐怕和林宇婧一樣,不想見其他人,特別是林宇婧…………
砰砰砰砰砰……連續的槍聲,回蕩在特悳警總隊的靶場上,這個警用靶場算得上全警最好的裝備了,除了固定靶,還是模擬的巷戰靶、模擬的匪徒靶像,根據楊總隊長的命令,從每天早上開始,七位教官輪番對幾位身份不明的刑悳警進行強化訓練。
搏鬥,真打呀,護具都不帶。
槍戰,實彈呐,打不及格教官直接就是一皮帶。
匕首攻防,真刀呐,就穿著防刺服,挨下捅也受不了。
長跑更不用說了,跑不動,後麵皮帶就甩上來了。
本事都打出來的,水平都是練出來的,不過可苦了嚴指導員,挨揍最多,挨罵也最多,每天渾身疼,體重急劇下降,就這還沒機會發牢搔,第一天關進來時候總隊長就講明了:
除了自殺、自殘,別跟我講自由
好在其他人還可以,勉強說得過去,就標哥在恐怖的威脅下,居然也長進飛快,起碼開槍偶而都能打個十環了。
這一天五公裏跑罷,教官吹著哨子,孫羿、熊劍飛、豆曉波、嚴德標成一排集悳合,教官照例訓了嚴德標兩句,表揚了其他人幾句,然後喊著:“稍息,五分鍾休息,接下活動靶……我警告你們啊,再有脫靶,中午就別吃了……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
撂下眾人,教官小跑的走了,人家說這話真有底氣,瞧那教場上訓練的特悳警們,那個不是生龍活虎,要拳腳有拳腳,要槍法有槍法。
標哥累得一屁股坐下,然後呼通躺下了,大喘著氣:“太暴力了,太暴力了,老子在這兒七天,挨了十四頓揍,少說也被抽了幾十皮帶……出去老子要告他們,許老頭真毒呐,這是要哥的小命呐。”
其他人可是笑翻了,幾個教官,偶而會收拾其他人,可就沒有不抽嚴德標的。這地方甭講人權,講人權最好的結果,多被揍一頓。
眾人席地而坐,對於這種訓練,經曆過的熊劍飛和身體素質相當好的孫羿根本不在乎,熊劍飛問著豆曉波道著:“豆包,你好像也退化了?”
“原來還可以,後來調到機場安檢上,就落下了。”豆曉波道,對於這沒頭沒腦的任務實在納悶,先是拚命胡來,抓人、收黑、然後又糊裏糊塗給扔到這兒,又被人家拚命練,他狐疑地問著:“幾位兄弟,這究竟是要幹嘛呢?每天背十遍武器使用條例,每天打一百發子悳彈……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要有大悳事了。”熊劍飛憑著他出警的經驗判斷道。
“也不對呀,再有大悳事,這兒上千特悳警,還輪得到咱們這堆廢品,瞧那位,真要見了歹徒,他一準就這鳥樣,裝死。”孫羿指指鼠標。
“去尼馬,不裝死,那不找死嗎?你以為都跟狗熊樣,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鼠標翻身起來罵了句,又仰頭躺下了。
“也是啊,什麼任務,也不能用這塊料啊。”豆包被標哥的樣子逗樂了。
“哎,我說……餘賤咋沒消息呢?不會是收黑錢被圈起來了吧?”孫羿想起了領頭的。
“有可能,那天從桃園公館回來,直接被老任關起來了。”豆曉波道,之後他們也被關起來了,下文就不清楚了。
“算了,別特麼想了,組織沒下了咱們的槍,還讓咱們模槍,這就是好事。”熊劍飛直觀地道著。
“好個屁呀……你們光棍一條,我可是有妹子的人啊……要是個危險任務,老子有個三長兩短,辛苦攢的錢不知道讓誰花,水靈靈的細妹子不知道讓誰睡……我想起就覺得我咋這麼命苦涅?早知道餘賤就特麼不幹好事,我幹嘛參加呢……”
標哥痛不欲生,拍著大腿哭訴上了。
不過這裏可哭天不應,叫地不靈,隻有命令最靈,隨著哨聲吹起,教官吼著集悳合,幾個人動如脫兔,就標哥也一骨碌爬起來,整隊、報數、領武器、教官振臂一吼,四個拉開散兵線衝鋒,偶而豎起的人像靶,在砰砰砰的槍響中,一個一個被:
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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