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宋飛接到一個任務,華夏國有高級官員預謀攜帶國家機密叛國,要求宋飛在該官員還未動身之前,清除該官員和其身邊關係親密的家屬及隨從。
這次國家的反應很快,在官員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宋飛就光臨到他家中,盡管該官員和保鏢竭力反抗,但那些反抗對於宋飛來說都是徒勞。
在沒有燈光的巨大別墅裏,宋飛就如一個幽靈一般,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別墅裏二十五名人員,已經有二十四名斃命。
最後的幸存者是一個女孩,就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睡衣,朦朧著雙眼從臥室裏出來。
“空調沒電了,好熱。”女孩對著黑暗中嚷道。
當時的女孩的眼睛就跟眼前的少女一樣幹淨,雙眸清澈,皮膚白皙,身上淡淡的處女芬芳透著讓人感到非常舒服清爽的氣息。
這樣的少女,讓人一見麵就忍不住生出好感,更別說辣手摧花。
常人也很難想象,這樣純潔幹淨的少女會叛國。
但是宋飛知道,人這種動物有時候是會騙人的,尤其是女人。
前輩們用無數次血淋淋的經驗告訴宋飛,自以為是的感情用事,大多數的時候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無可估量的損失。
宋飛不敢拿自己的判斷用來跟國家和人民的巨大利益做賭注,至今還忘不了少女臨死前看著自己手槍指著她頭顱時那種迷惘的眼神。
也許她是無辜的,但是,必須死。
宋飛沒有後悔,如果再來一次那樣的事件,他還是會下手。但是少女幹淨純潔的眼眸,經常會出現在他腦海裏,成為他不可磨滅的記憶。
眼前少女捧著大碗,碗裏盛滿了冒著熱氣的湯藥,小嘴兒一邊輕輕地吹散熱氣,一邊緩緩地朝著宋飛走來。
“少主,該喝藥了。”少女把藥遞到宋飛的身前,臉色有些冰冷,並沒有想象中侍女該有的乖巧。
少主?看來自己就是所謂的少主了,總算還有點身份。宋飛有些欣慰地想到。
有身份,就有話語權,有話語權,那麼打聽當前的處境會相對容易一些。
“藥?這是什麼藥。”宋飛有些不解,雖然身體是弱了一些,但是剛才檢查身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病症。
少女把藥放向宋飛的手上,精致的臉蛋上並沒有露出該有的敬意,反而雙眸中露出深深的鄙夷,冷冷地道:“安神補腦的藥,給少主補補腦子,希望下一次別被敵人給嚇暈了。”
隨即把藥往宋飛的手上一放,頭也不回的離開石室。
宋飛摸了摸鼻子:“貌似少主這個身份,不怎麼管用,既然如此,先出去看看吧。”
聽少女話裏的意思是,被敵人嚇暈?
看來這具身軀的前主人,非但不討人喜,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廢物到被一個小丫頭看不起。
而且很有可能是嚇死,而不是嚇暈,才讓自己有機會占據這具身體。
把安神補腦的中藥放在石桌上,宋飛順著石門走入大廳。
大廳之中,不時地有人捧著草藥來回走動,走向附近的傷員。
離他最近的石柱旁邊,一個勁裝中年人的腹部被拉開十多公分的口子,腰身被白布纏著,雖然敷上了草藥,仍有細細的血流從白布內滲出。他的左邊,另一個青色勁裝青年的右臂被利刃齊根斬斷,斷部的白布已經成了烏黑色,顯然是距離受傷有了一些時間。
右邊人不知道受傷在哪,整個人昏迷在地上。
一個個石柱旁邊,不時地有穿著青色勁裝的傷員,三三兩兩,相互依靠在一起。這些傷員一看就知道是經曆了非常慘烈的戰鬥,有斷手斷腿的,有胸前後背被劃出大口子的,也有昏迷不醒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個個眼神堅毅,仍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仿佛隻要不立刻倒下,他們就能繼續戰鬥。
其他人在為他們包紮傷口,敷藥。
整個大廳彌漫著慘烈和哀傷的氣氛。
宋飛看到這幅場景,心中也深受感觸,這種慘烈的畫麵,前世也隻有潛入那些戰爭國家中,才能看得到。
宋飛一出來,頓時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從小丫頭剛才的舉動來看,自己應該不怎麼受歡迎,可眾人的表現仍然超出了宋飛的意料。
“看,少主嚇昏後又出來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幫主英雄蓋世,可惜虎父犬子。”
“若是有幫主一半的能力,我就是戰死也瞑目了。”
宋飛聞聲望去,那些個說話的大漢,並沒有如他想象一般,把頭轉過去裝作什麼都沒說過,而是一個個抬頭挺胸,狠狠地瞪了宋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