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他的外套藏一薄膜(1 / 3)

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浸在浴缸裏,隻是眉頭緊緊鎖起,像是在想著什麼問題似的,卓少淳放下枕在門框的手臂,一步步向她走去。

蔚靑滿腦子裏都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昨晚被連城玉灌得醉醺醺,她今早就不可能這麼迷糊。如果她頭腦清醒點兒,就不會傻帽得跑出馬路撿文案。

如果不是易睿臣挺身而出,她可能會再也回不來這兒……

一切紛繁的思緒仍在腦海中,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隻大手,手心裏明顯有著沐浴露,一直沿著脖子往肩膀方向揉著。

他在幫她洗澡。

蔚靑回神,知道身後的男人在幫她洗,不自然地側了側脖子,“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大手偏偏不放過她,按著她那光潔的肩膀一直往手臂方向而去,蔚靑不禁全身一顫,那手仿佛帶著無可抗拒的魅力,一把抓住她兩條手臂,往後麵靠去——

“出去了反而心情不好?說出來,我也想知道。”後麵男人的嗓音很低,幾乎貼著她耳邊來說話。

蔚靑挨著後麵男人的胸膛,自己身上是濕的,連著後麵男人的衣服也弄濕了,她感覺自己有種無力感,不知道如何用詞語形容現在的心情。

“不說話代表什麼,有事瞞著我?”仿佛非要她說話般,大手繞過她的手臂,摟在她光滑纖細的小腹上,手指頭所達的地方,都仿佛點起一團團的小火焰。

蔚靑像觸電般哆嗦了下,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穿,可惡的大手讓她無法正常思考問題——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直接告訴他自己今天見了易睿臣?不,別看他表麵大方,其實內裏小氣得不得了。

強打起精神,蔚靑搖搖頭,很平靜:“沒有,今天我回了OS集團辭職,辦了些手續,打算到中恒協助你。”

“隻是這樣?”沿著她的話,身後的某男人表情很淡然。

“隻是這樣,遞了辭職信,就回來了。”蔚靑不滿意他的手擺放的位置,讓她無法正常大腦思考問題:“我說完了,可以放開沒?”

“不放。”

男人身影瞬間的欺近,翻轉她麵對麵,把她的雙手甩在自己寬闊的肩上,低頭用高挺的鼻梁頂著她的小巧鼻子,互相輕輕磨蹭著:“我在想,一直在等著,能到你說句真話的時刻。”

蔚靑心提高了點兒,看來這男人的確不簡單,竟然看得那麼透徹。

但是,她很堅持。

“當然是真話,我們是夫妻,還不相信我?”蔚靑看似很真,但常言道:一句謊得用一百個謊言去圓,現在基本就是自討苦果。

明明知道他介意自己去見易睿臣,如果說出來,豈不是讓他不高興。

蔚靑不想看到他不高興的樣子。

卓少淳靜靜凝視了她良久,終於鬆開她,緩慢地站起來:“那好,你慢慢洗。我還得出去一趟,今晚晚點回來,你乖乖睡覺。”

看著那個男人大步走出去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前,蔚靑淺淺吐出一口氣,她感覺自己現在有種吐不出的堵塞。

她的手腕受傷了,拿了點藥擦上,這種受傷換作平時是家常便飯,但是現在不同,她有丈夫,隻是剛才卓少淳一直都沒有留意過自己的傷口。

回到房間時,偌大的主臥裏早已不見了卓少淳的身影,隻留下一床稍微淩亂的被單,外套也隨意丟在床邊。

蔚靑長呼了一口氣,走過去拿起外套,準備幫他掛在衣架上,誰知道外套抖動了一下,有個什麼東西掉到了蔚靑的腳底上。

她低頭往下看,隻看見地麵上安安靜靜地躺著,

一個薄薄的塑料袋。

單腿跪下,蔚靑微濕的頭發還在滴著水,她撿起了地麵上的玩意,放在手心裏,仔細辨認了下,蔚靑的臉色突然大變——

竟然是避孕套。

正確來說,是一個未開封的避孕套。

他身上帶著這些玩意去應酬?

想起昨晚卓少淳說應酬卻徹夜未歸,想到連城玉說自己兒子最近精神不太好,所有的想法加上手心這個避孕套,不能怪她會想歪一邊去。

凝視了這個玩意好久好久,蔚靑的心情難以平複下來,這不是她和他常用的牌子,應該是個外國進口的,她從來沒有見過。

蔚靑不知道是否該慶幸,手上的東西是沒開過封的,還是完好無缺的,如果真的讓她發現了開過封的,估計現在的她,不單是抓狂那麼簡單。

抓緊在手心,蔚靑想了想,還是把它塞回西裝外套的口袋中,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她寧願是假象。

失神地跌坐在床褥之上,蔚靑心情很複雜紛擾,抓起電話隨便就撥通了一個。

“青青?”那邊傳來的聲音,讓蔚靑驟然清醒,她拿下手機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撥通了易睿臣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