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一定害怕地哆嗦了起來。
那一瞬間我腦子裏想了很多。
我希望來的是丁程鑫和賀峻霖,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沒有攻擊力的人,總之隻要不是那個戰鬥力拉滿的瘋子roger,是誰都可以。
如果是他,我不知道憑我們幾個,打不打得過。
一束光照向我們,劉耀文大喊:“是誰在那兒?我們有刀,有斧頭!別亂來啊!”
那邊立即傳來蚊子般聲音,是一個女聲,說得是日語:“有人嗎?對不起,我沒有惡意,請不要傷害我。”
我原句翻譯給大家,隨後女孩兒露出了臉,緩緩從樹叢裏爬了出來。
是日本組合paradisegirl的成員,我記得她藝名叫mori,長頭發大眼睛的清純型美女。
還好來的是個說日語的,我還能勉強溝通一下。要是來個韓國人,丁哥不在,我們還真是雞同鴨講無法交流了。
mori穿著她們組合標誌性的水手服,此時已經汙跡斑斑、破爛不堪。上身甚至露出了內衣,弄得我眼睛不知道放在哪裏。渾身上下隻有一個手電筒,她說是在路上撿來的。我們五個坐在她對麵,聽著她講話。她懇求我們能帶上她,直到找到她組合的其他成員。
她的腿在奔跑過程中傷了,無法獨立行走。所以一直躲在這裏,期待能等到自己的成員。可惜這麼久過去,除了我們,她隻看到了一波人。
現在她之所以現身,是因為之前那波人中有我們的成員,她認識。
我一翻譯完,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向她。我問:“是兩個人嗎?”
她搖頭。
我有點失望,又問:“是誰?你認識嗎?”
“是chengxin”
我看了看他們四個,隨後問:“你確定?”
“我認得你們,tnt”mori分別指向我們,準確地叫出我們的名字,以此證明她沒有認錯。
我不好的預感再次升起。我問她:“那當時發生了什麼?他往哪邊走了?”
“當時他和你們中國組合daybreak的成員,還有tok的成員一起在這裏休息,他們一共8個人。daybreak的成員,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想把這個項圈拆下來。大概是他觸發了什麼裝置,項圈爆炸了。他們很驚慌,然後tok的roger和智勳率先發動攻擊,他們打了起來。然後,”mori指了一個方向,“他們一起往那邊跑了。”
我從來沒這麼感謝過當年公司狗屁進軍日本的企劃。
我一字一句、磕磕絆絆地翻譯,說到最後一句時頓住,因為mori指的與我們決定要出發去找賀峻霖的是不同的方向。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如實翻譯。
隨後我們五個都沉默了。
片刻後,嚴浩翔說:“我去這邊找賀兒。”
張真源立即說:“我們最好別分開。”
我附和:“是啊翔哥,我們別分開。”
“那你們說怎麼辦?”嚴浩翔看向馬嘉祺,“他又不會選這邊。”
“你什麼意思?”馬嘉祺平靜地逼視著他。
“難道你會選這邊嗎?你會在丁程鑫和賀峻霖之間選賀峻霖嗎?”嚴浩翔笑了,“還用說得那麼明白嗎?就這樣,別耽誤時間,我去找賀峻霖,你們隨意。”
這確實是個兩難的局麵,現有的線索指向兩條路,分別指向丁程鑫和賀峻霖。為了提高效率,我們隻能做出選擇。隻是我們本可以心平氣和地商量著分隊,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選擇或是被選,是我們並不陌生的課題了,無論怎麼玩兒我們都很有經驗。
嚴浩翔的這番話,無疑是將這場五個人間的分隊複雜化和情感化了。他首先幫我們確定了兩個隊長,嚴浩翔和馬嘉祺,剩下我們三個,我們不是選擇了哪一隊,而是我們是選擇丁程鑫還是賀峻霖。
這實在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任何東西一旦上了天平,那麼你很難保證它不會傾斜,尤其是人類的感情。
我們僵持著,嚴浩翔彎曲食指指著mori:“人多的那一隊帶上她,有意見嗎?”
“哎呀,不是有地圖嗎,我們可以約定好在哪兒見麵啊。”張真源依舊是那個溫柔的張真源,永遠不會讓人難堪,“我跟浩翔去找小賀兒,耀文兒亞軒,你們跟馬哥去找丁兒,包裹是耀文兒搶的,耀文兒,我們能拿一個武器嗎?”
劉耀文下意識地說:“能啊,餅幹和水你們也拿著。”
我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到底搞沒搞清楚情況?
如果讓我們自己選也會是這樣的局麵嗎?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
馬嘉祺沒動,我們也不敢動。
就在我打算提醒他一下時,他忽然微笑著說:“嚴浩翔,你剛剛那句話,是指賀峻霖的□□嗎?”
救命啊,為什麼他會說出來啊?為什麼他會這樣不痛不癢麵帶微笑地說出來啊?
更讓我救命的是他緊著著又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