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最壞的結果,並不是說一定就會發生。”蕭軍看了他一眼,沉聲繼續道:“我知道你不相信,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連續服用一周如果你體內的竄火有好轉,你再來找我。”
“你是不是要說,這個方子是你祖傳的,很值錢?”中年人此刻起身,嘴角露出一道戲虐之色,道:“小兄弟,我不是打慶城人,經過你這醫館也隻是機緣巧合而已,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來這座城市了,如果你想借此訛我一筆,那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說完這句話,中年人就準備離開醫館了。
但就在時——
烏拉烏拉!
一陣警笛聲忽然在街道裏響起。
不到十秒鍾,醫館的門口就停了三四輛警車。
陳倉道:“怎麼回事?”
“找我的。”蕭軍卻是站了起來,但當他看向中年人時,卻是眸子一眯。
因為他發現在警笛聲響起的瞬間,此刻竟將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在這中山裝的衣擺處,似乎一個用灰色油布包起來的東西,但看不真切。
而同一時間,他的身體也出現了前傾的“弓”狀,很明顯是一幅攻擊加戒備的狀態。
氣息也變得冷厲了起來。
隻是在聽到蕭軍這句話之後,他才有所鬆懈。
但蕭軍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走到了門口。
陳倉一頭霧水,道:“老板,你沒搞錯吧?來找你的?”
蕭軍沒答話,而是看向了迎麵走來的三個幹警,道:“我就是蕭軍。”
“呃。”為首的警察一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自己還沒有問話嫌犯就自己站出來承認了。
警察咳嗽一聲,道:“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的案件有關,請你和我們去一趟局裏問話。”
陳倉大驚,忙道:“各位警官,是不是搞錯了……”
“我和你們走。”蕭軍阻止了陳倉,道:“不過我這裏還有個病人,我先給他開個方子,再和你走如何?”
警察想了一下,道:“可以。”
蕭軍回到了診台,然後拿出剛才寫了一半的紙,重新寫了下去。
中年人已經恢複了剛才的神態,但看到蕭軍的舉動還是一愣。
這人馬上要被抓了,居然還有心情寫診方。
蕭軍寫字的速度很快,寫方子的時候甚至不需要看一旁的醫書,也不需要回想。
一分鍾後,蕭軍寫好了方子遞給了陳倉,指著中年人道:“這是他的藥。”
“你給我的?”中年人滿臉古怪。
蕭軍道:“記住,一周要是有效果了,記得再來找我。”
蕭軍丟下這句話,又到陳倉身邊叮囑了幾句,示意他心安之後,才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有意思。”看著蕭軍的背影,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看到陳倉居然就去抓藥了,中年人更加詫異,道:“你不擔心你家大夫的安危?”
“隻是去問話,有什麼好擔心的?”陳倉一邊抓藥,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剛才我們家老板都說了,你的病很嚴重,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中年人笑了起來。
陰差鬼使的,他竟沒有離開,而是等陳倉抓好了藥,才放下了一千塊在桌上,然後這才走出了醫館。
“關門了啊。”
此刻因為警察的到來,街坊鄰居很多都在門口圍著,三三兩兩議論紛紛。
陳倉衝著四周說了一句,隨即才拉下了大門。然後他的臉色也不複剛才的鎮定,而是匆匆進入內堂裏,拿著手機想了想,打出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