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習慣。”
“這是我的床!”
“床很大。”
男人懶得跟她理論,一邊說一邊把襯衣長褲也褪了。
“靠,你能不能別這麼隨便,我是女人。”
邢涼月懊惱的別過眼,怎麼就是雞同鴨講呢,該死的暴露狂。
“你是我老婆,怕什麼,”
男人理所當然,
“一會兒進來幫我擦背,傷口不能見水。”
說完直接赤著身子進浴室了。
邢涼月氣得咬牙,真當自個兒是個爺了。
不過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嬌豔的臉上盡是奸詐。
浴室一片氤氳,男人拿著花灑在身上衝著,想著門外女人氣惱的表情,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那是他的妻子,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魯莽了,可卻一點兒也不後悔,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一個處處挑釁他的女人如此…欲罷不能,有時候甚至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好好調教那張不聽話的小嘴,三十年,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欲念,偏偏這女人還不領情,這種感覺,真他媽…
“篤篤――”
男人驀地睜開眼。
“老公,要擦背嗎?”
女人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有些別扭,卻格外悅耳,他的唇角不住的上揚,聲音依然冷魅,
“進來吧。”
“好的。”
緊接著,一聲開門聲,然後是關門。
男人沒有轉身,他感覺到有人在向他靠近,他突然後悔那個該死的約定,也許現在要了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就算發生關係也是理所當然。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呼吸就禁不住沉重起來,所以當背後那雙溫熱的手覆在背上的時候,男人猛地轉身將人壓在牆上…
男人閉著眼睛,去尋找那雙唇,他不想看見邢涼月眼中的抗拒,他怕自己會心軟,隻是掌下粗糙的衣料質感,和淡淡草料味是怎麼回事,沒等男人細想,耳邊就傳來一聲駭人的聲音,
“姑爺,您,您做什麼?”
男人一震,猛地睜開眼,入眼的根本不是那該死的女人,而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看著他,似乎有些害怕。
男人臉一黑,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隱忍著怒氣問道,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楚桀周身危險的氣息,讓中年男子艱難的動了動喉嚨,
“我在馬房工作,負責洗馬喂馬的,剛剛是小姐讓我進來,小姐說我手藝不錯,讓您…您來試試。”
最後一句話,在男人駭人的目光下艱難地說完,明明男人什麼都沒做,就讓他腿軟。
楚桀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讓一個洗馬的給他擦背,這女人真是一刻都不給他消停。
“那,姑爺還要繼續嗎?”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出去吧。”
邢涼月坐在床上一邊晃著兩隻腳丫子,一邊看著浴室偷笑,不是道是誰壓誰呢…咳咳,邢涼月覺得自己邪惡了,不過這麼半天怎麼也沒個動靜,男人不是該暴跳如雷嗎,然後鬧得邢家雞犬不寧,然後――離婚!
邢涼月等得不耐煩了,正想過去聽聽,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洗馬大叔畏畏縮縮的走出來,說了聲“抱歉”,就趕緊出去了,隻是走路的姿勢有那麼點兒跛,邢涼月小心肝亂跳,難道那禽獸把洗馬大叔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