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皺眉。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們讓我明天帶涼月回楚苑。”
男人對答如流,邢涼月在旁邊低著頭暗罵,自己果真是進了賊窩。
邢老點點頭,他們老邢家嫁女兒當然不能隨便。
“吃完飯再說吧,不然菜該涼了。”
邢母的一句話,結束了這場對話,邢涼月也悄悄鬆了口氣,幸好他們沒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她還真怕男人說漏嘴。
心情一好,邢涼月食欲也大開,正要吃飯,碗裏卻多了幾片胡蘿卜,邢涼月一愣,頓時皺起了眉,她最討厭吃胡蘿卜。
“我不吃這個,兔子才吃呢。”
邢涼月把胡蘿卜扔回男人碗裏,殊不知這動作看起來多撒嬌。
“那你要吃什麼?”
男人也不嫌棄,夾起胡蘿卜放入口中,問得認真。
“我要吃魚。”
吃魚?男人愣了愣,眸色突然有些顫動,然後夾了一塊魚,剔了刺,放在她碗裏。
邢涼月滿意的點點頭,這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眯著眼吃著自己愛吃的魚,慵懶的像隻貓咪。
男人突然低頭,惡劣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隻有野貓才喜歡吃魚。”
“咳――咳咳――”
邢涼月嘴角一抽,魚肉差點嗆在喉嚨裏,男人麵不改色的拿過一杯水,狀似體貼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喝點水順順。”
“這孩子,從小看見魚就不節製。”
邢母也一臉無奈,邢涼月有苦說不出,隻能伸出手泄憤似的,在男人硬邦邦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途中,行老夫婦又問了楚桀一些問題,這頓飯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隻一頓飯,楚桀在邢家的地位迅速拔高,邢老麵上雖然還是淡淡的,心裏已經認同了這個女婿,邢母就更不用說了,楚桀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對長輩絕對尊重,有問必答,再加上那張老少通吃的臉,一頓飯下來,邢母已經徹底被俘虜了。
“小桀,這麼晚了,就別走了,明天你跟月月一塊兒回去,好好跟家裏人說說,我們倆家抽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把你們婚期給定了,總得有個儀式,這光領個證也不算個事兒。”
邢涼月嘴角一抽,她媽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他晚上有事兒,就不住這兒了,我明天去找他就行了。”
開玩笑?住這兒,那肯定是跟她住一起,這頭禽獸晚上發情怎麼辦?
“你有事啊?”
邢母有些失望。
男人看了一眼,不停給他使眼色的女人,緩緩道,
“已經取消了,晚上沒事。”
邢涼月差點咬到嘴巴,這該死的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好,那就好,涼月有點魯莽,她去我還真不放心,你晚上在這兒教教她,別讓她生事,這樣我跟她爸也就放心了。”
“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教她的。”
說話的時候,男人別有深意的看了邢涼月一眼,邢涼月心裏隻起毛。
“嗯,”
邢母滿意的笑了笑,
“我讓人在涼月的房間再添床被子,晚上別凍著。”
“謝謝媽。”
被邢母逼著送進房間後,邢涼月臉上的笑才收起來。
“你睡地上。”
男人脫掉外套,隨意的扔在衣架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