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鷲子道:“目前來說,是屬於一夥。”司徒寒鬆補充似地道:“我現在是天鷲宮的客卿,隻要宮主有所差遣,我必定全力以赴。”天鷲子笑道:“司徒兄說哪裏話,本宮與你是好朋友,你幫我,我幫你,怎麼可以說差遣這兩個字。”
這時,忽聽衣袂之聲傳來,不久,六道人影躍了上來。逐一望去,卻是鍾佩蘭、鍾浩然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這三人是一夥,另外三人也是一夥,分別是一個鐵塔似的白衣中年人、一個豹頭環眼,身材頗高的紫袍老者以及一個腰插彎刀的中年漢子。
鍾佩蘭見鍾子丹受了內傷,趕緊跑過去。那白發蒼蒼的老頭掃了一眼場上,道:“各位究竟是什麼人?”那紫袍老者往前走上幾步,笑道:“喬正邦,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
白發蒼蒼的老者是天山派的長老,名叫喬正邦。祁連山大戰之前,天山派還有三個長老,大戰後,大長老海闊天身受重傷,三年後歸西。因此,天山派僅剩兩位長老,一個就是喬正邦,另一個嶽東海,此刻正統領天山眾門下,隱在重鎮之內,以防不測。(喬正邦,上部中的穀正幫,修改版本後的章
喬正邦望了紫袍老者一眼,皺眉道:“你是何人?”紫袍老者哈哈一笑,道:“應該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昔年我是血手門的日公,而今我是天鷲宮的護法左一峰。”那白衣中年人走上幾步,笑道:“還有我,昔年血手門的白衣邪神,而今天鷲宮的護法邵赤陽。”中年漢子傲然一笑,踏上一步,道:“我呢,昔日龍門幫的總管,今日天鷲宮的護法那浩川。”(龍門幫,上部中的飛鷹堡,修改版本後的章
鍾浩然聽後,冷冷一笑,道:“原來真是血手門的餘孽。那浩川,祁連山一戰,龍門幫從武林中除名,你是被俘的一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審判大會上,因你雖有劣跡,但無重大的惡行,稍加懲戒之後,便放了你。想不到你不思悔改,今日竟敢犯我天山派。”
那浩川哈哈一笑,道:“鍾掌門,你不要搞錯了,什麼叫不思悔改?那某現在是天鷲宮的護法,光明正大。你把那某看做惡人,豈不是說我天鷲宮是邪門邪道?”鍾浩然麵色微微一變,望了天鷲子一眼,拱手道:“尊駕就是天鷲宮宮主?”
天鷲子微一拱手,道:“正是本宮。鍾掌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宮座下這三位護法當年雖然是血手門的人,但他們迷途知返,早已不承認自己是血手門的人,你又何必追著不放?”
鍾浩然麵色一赧,道:“鍾某失言了,卻不知宮主駕臨天山,有何貴幹?”
天鷲子伸手一指司徒寒鬆,道:“我這位朋友與令尊有些過節,他要來找令尊解決,本宮閑著無事,也就陪他來看看,順道觀賞天山美景。”
鍾浩然朝司徒寒鬆望去,見了他的穿著打扮,突然想起一人,驚道:“你是地藏菩薩?”
不等司徒寒鬆回答,冷暮雲冷笑道:“他是昔年血手門的天尊司徒寒鬆,至於是不是真的地藏菩薩,他心裏明白。”
司徒寒鬆道:“冷大俠莫非不相信我是地藏菩薩?”
冷暮雲道:“我雖然沒見過地藏菩薩,但也聽說過他的事跡。你武功高,地藏菩薩武功也高,你這身打扮,地藏菩薩也是這身打扮。但是,你司徒寒鬆會那麼好?你唯恐天下不亂還來不及,會幫助金刀鏢局,揭露不懷好意之徒的陰謀?”
司徒寒鬆發出“嘿嘿”一聲笑,不置可否。
天鷲子忽道:“司徒兄,你還有事嗎?”
司徒寒鬆道:“小弟已洗去昔年恥辱,別的事是沒有了。”
天鷲子道:“那好,我們走。”
話聲剛落,冷暮雲冷笑道:“你們可以走,司徒寒鬆得留下。”
天鷲子轉過身來,不冷不熱地道:“冷大俠,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在本宮麵前,你自認能接得下幾招?本宮要與司徒兄一起下山,誰敢阻攔?”
“誰說的?”
一個古怪的笑聲飄來,轉眼功夫,一道人影飛了上來。落地後,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司徒寒鬆,怪聲道:“好家夥,你竟敢我冒充我地藏菩薩?用心何等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