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龍背棄師門後,四哥曾數次揚言找到他就扒了他的皮,但肖劍龍這個徒弟失蹤了三十年都毫無消息,沒想到今天……見到徒孫,有點激動也是正常……”
“這是那個逆徒的徒弟!跟我沒關係!”盡管葛定真聲音很低,陳四海還是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轉過頭朝我們吼道:“杜非!去把你那些憤怒的小鳥收了!嘎嘎亂叫聽得人心煩!”
陳四海這是開始遷怒於人了,杜非趕緊縮著脖子去處理那些四處亂飛的烏鴉,我挪到陳四海身邊訕訕道:“師兄,你消消氣……”
“你說什麼!?”剛才陳四海吼出“逆徒”二字後,小道士婁文遠就陷入了呆滯狀態,現在終於反應過來,麵目猙獰的咆哮道:“你胡說!想隨便編個故事侮辱我師父!你們的手段太下作!令人不齒!”
“我胡說?”陳四海怪笑著反駁:“你驅使飛劍的劍訣第一句是‘三尺纓鋒,翔宇九天’對吧?以身合劍其實是借助步法引乾金之氣轉化為劍靈護身的對吧?禦劍飛天的規矩是單腳踩劍萼,而且隻能足尖輕點,你這樣踩滑板似地踩上去,肖劍龍說過要把你狗腿剁了對吧?……你還要不要我背一遍劍嵐十二式那一萬字的總綱?”
陳四海越說越氣,抬腿朝婁文遠踹過去,踹一腳從嘴裏蹦出一個字,抑揚頓挫艱澀難懂,我們慌忙上前,死勸活勸總算把我師兄攔住,要不然這萬字劍訣背完,婁文遠會不會被踹死另說,灌水一萬字得挨多少罵啊?
看到陳四海哏都不打的說出自己師門這麼多秘密,婁文遠總算相信了陳四海是自己師公的事實,然後,他不出我所料的崩潰了,兩眼發直,嘴唇哆嗦,一副欲哭無淚的苦逼表情,像個瘋子一樣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不是、不是……”連陳四海剛才踹他都毫無反應。
看婁文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覺得他有點可憐,從他的言辭中可以看出,這小道士對自己的師父可是崇敬的很,寧可拚命身死也不許別人說自己師父一句壞話,對師徒之情的看重可見一斑。現在猛然得知自己敬若神明的師父是師門叛徒,還欺騙自己的徒弟跟師公為敵,這種信仰坍塌感覺,就算婁文遠因此被逼瘋我都不會奇怪。
不管怎麼說,陳四海剛才對婁文遠的打擊太過了,他要是能心平氣和的跟婁文遠把話說清楚婁文遠決不至於變成這樣,於是我義正言辭的指責陳四海道:“師兄你太過分了,人家孩子到底是無辜的啊!”
“少來這套!老子沒廢他手筋腳筋清理門戶就不錯了!”
“老東西你還來勁了!?知道你跟肖劍龍的差距在哪兒嗎?你看看人家收徒弟的眼光!你再看看你!……”
“你倆別吵了!”葛定真怒道,“你們就沒發現我們忽略了什麼東西嗎?”
葛定真一提醒我們才反應過來,“靠!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