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良好的記憶力,栃木從原路返回到先前供五條和狛枝休息的房間內。
正如她所料,兩人都已經不再房間裏了。
房間內沒有旁人,栃木不再小心翼翼,直接從天花板的出口跳了下來。
應該是遊戲已經開始了。
思考著反正情況已經調查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也沒有敬小慎微的必要,栃木直接握住門把,大膽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中央大廳內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
空得讓栃木感覺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她抬頭四處觀察,將眼前的景象與自己腦中的記憶比對。
飛機。
她想起來了。
中央大廳是所有人來到天際賭場遊樂設施的第一站,這裏本來應該是棲停著載眾人來到這裏的飛機。
可是它現在不見了。
栃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一邊向傳來聲響的房間疾步奔走,一邊在大腦裏瘋狂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遊樂設施和上方賭場是完全隔離的,不存在說上麵會下來遊客通過這裏的飛機離開。
那些貴客們也不可能會接受乘坐那架破舊的飛機。
而參加遊樂設施的普通人又不能駕駛飛機離開。
那最後剩下的選項隻有——
果戈裏!
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了,遊戲不是還沒有結束嗎?
漫上心頭的不詳預感不斷擾亂著栃木的思緒,讓她甚至顧不上隱藏自己的行蹤,上手一把打開最後一場遊戲的房間。
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場外,無聊到要睡著了的五條。
聽到開門聲音,原來隻是打算瞄一眼來者又是誰,結果看到了進來的居然是栃木,五條精神得瞬間從椅子上躥了起來。
對賣萌撒嬌毫無心理負擔的某人直接抱住了栃木的腰肢,不滿地嘟囔道:
“小光~我無聊到快發黴了~”
“……嚴肅點別鬧,你不擔心給別人當成臆想症患者嗎?”
栃木往後退了幾步,被拖得快從椅子上掉下來的五條死不鬆手,整個人仿佛掛在她的身上。
聽到栃木的話,五條立刻抬起頭,眼睛亮了一下。
“意思是沒有別人就可以了嗎?”
“……”
栃木:為什麼你的邏輯總是能扭曲到這種程度。
掙脫了五條的魔掌後,栃木理了理自己衣服上被五條壓出的褶皺,問道:
“所以說,這裏的人呢?”
五條雖然行為舉止不靠譜,但是也不會不看場合的亂來,剛剛他既然那樣子做了,就說明周圍的確是沒有人的。
“遊戲還沒結束,我被果戈裏判出局,其他人還在躲貓貓,狛枝他不知道躲哪裏去了。工作人員去向不知,果戈裏也不見人影。”
鬆開手,五條身體後仰,像是度假一樣悠閑地躺回了靠椅上,數著人數一一說來。
被五條的話一提醒,栃木瞬間想起來自己進來前想的事情,“就是這個,你聽我說,剛剛我來的時候發現中央大廳裏停的飛機不見了。”
“不見了?”
“對,結合你說的,我懷疑果戈裏和工作人員都撤走了。”
栃木神色嚴肅,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滴滴滴——
房間上空傳來了電子計時的聲音。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栃木抬起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五條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
正好二十分鍾。
捉迷藏遊戲結束了。
“是遊戲時間到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自己手腕伸到栃木眼前示意。
“正好,看他們人出不出現,就知道你的推斷對不對了。”
接到遊戲終止的信號,參與遊戲的眾人從四麵八方走出來聚集回出發點處。
各組的尋找者和躲藏者都湊在一塊兒,小聲交流著剛才遊戲裏發生的事情,估計著自己這一組是否能取得勝利。
不過毫無意外的是,當其他人看到還滿臉悠閑的五條後,不約而同地向他投去了憤怒鄙視的目光。
利用規則漏洞,活該得到報應了被逐出局了吧。
栃木腳尖點地飛入空中,尋找著狛枝的身影。
遊戲結束了他也該出來了吧?
雖然至今仍然弄不明白狛枝的腦袋裏想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在知道他還是普通高中生後,栃木就決定了要把他安全地帶出去。
這也是五條正在做的。
要不然也不會特地和他平局,也不會拉上他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