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前,登記處。
“稍等一下,我恐怕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狛枝攔住了正要動筆填上兩人身份的五條。
“我們到一邊說。”
他轉身走離了人群。
五條放下筆,跟了過去。
少年的眼睛散發著從容自信的光芒,躊躇滿誌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有一個計劃,能保證您一定能獲得這個遊戲的第一名。”
五條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神情,他也好奇狛枝有著怎樣的計劃。
“噢?說來聽聽。”
“這個計劃有三層,第一層就是利用您優秀的身體素質造就的躲藏能力。”
說完第一點,狛枝收起了一根手指。
“但是我們單單直接讓您擔任躲藏者,而不對規則加以利用未免也太浪費了,”說到這裏,狛枝神情遺憾地搖搖頭,“所以第二層是,讓您裝作是躲藏者。”
“裝作?”
“沒錯,就是裝作。”
他伸起自己的左手,攥住了剩下兩根手指中的一根。
“雖說我們登記的時候已經定下了兩人的身份分工,但是進入場內後,又是怎麼分辨的出來呢?無非就是看袖章顏色和手持相機的人選,憑借這些外物來區分兩類身份。”
果戈裏提供了代表躲藏者的紅色袖章,和代表尋找者的藍色袖章。
但是他並沒有規定,兩人一定要按規定的來佩戴。
如果把兩者的袖章互換,再讓應該躲起來的躲藏者拿上相機,裝作尋找者四處拍照,誰又能認得出來?
不管是舉辦者故意留下的漏洞,還是所有人都陷入了這樣的思維盲區,狛枝都決定了要利用這一點。
狛枝指了指自己的靠近肩膀的手臂處,說道:
“在登記上,由我來作為躲藏者,而您是尋找者。但是在遊戲內,我帶上尋找者的袖章和相機,您偽裝為躲藏者。”
五條聽懂了他的計劃。
“所以那些人還是會來追我,但是實際上我卻是尋找者,所以假使有極小的可能性被拍到了,那也沒有關係。”
“對,就是這樣。畢竟任誰都知道您是具有無比才能的人,躲藏者這一主要角色由您來勝任再合適不過了,他們也不會注意到我這樣平凡到無趣的人才是實際上的躲藏者。”
簡而言之,就是互換身份。
“那最後一層是什麼?”
五條看著狛枝豎起的食指。
計劃的三層已經說了兩個,剩下最後一個還沒有說。
說到了最後一層,狛枝反倒賣起了關子。
他把食指靠近了自己的嘴唇,比出噤聲的姿勢。
“最後一層嘛,請留給我一個秘密行嗎?”狛枝狡黠地眨了眨眼,“不過您請放心,絕對是能百分百成功的計劃。”
……
最後一層。
看到自己失去袖章,空空如也的右臂,聽完廣播通告宣布自己出局後,五條回憶起狛枝對他的承諾。
看來身份應該是已經暴露了。
“哎,大意了。”
五條難得歎了口氣。
“接下來隻能看狛枝同學的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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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鳴瓢和七海的帶領下,栃木來到了儲存著灌注過術式硬幣的房間內。
各國的錢幣分門別類地裝在一個個櫃子裏,腳下地板不斷往外蒸騰著咒力。
栃木感覺到屬於自己的咒力好似一尾快樂的遊魚,感應到自己的來到後歡快地遊回到自己的腳邊。
她攤開手掌,迎接著咒力的回歸,然後轉身看向身旁。
七海拿著自己包裹過布條的刀,來回比劃著:
“陣法怎麼破,難道在地上鑿個坑嗎?”
接收到七海詢問的目光,鳴瓢雙手攤開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別看我啊,咒術上我是外行人。栃木呢?”
不是說她是特級咒靈嗎?特級應該很厲害吧。
栃木正在拆著硬幣外的紙筒,放入幾個在自己的口袋裏,打算帶過去給五條研究一下。
被突然問道,她誠實地搖搖頭:“陣法什麼的,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