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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
許弋感覺自己馬上就怒火中燒了,正要發作,盛星洲又接了一句,“24點遊戲,你玩過嗎?她說我的成績帶著水分,覺得試卷幹幹淨淨不該考滿分,所以我就跟她玩了這個遊戲。”
“她贏了嗎?”
“她輸了一下午。”
“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我沒提條件,不過她說誰輸了誰就負責以後一個月午飯。”
盛星洲說的時候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傻子,誰說她輸了,你才輸了。她知道我的三餐必須你來做的事。”
許弋覺得盛星洲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聰明,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都能栽跟頭。
這樣的念頭還沒在腦子裏紮根,就聽到盛星洲淡淡地開口,“我知道。”
好像一口汽水裹在喉嚨口下不去的那種感覺,有點甜,又讓她覺得膩得發慌。
她看了一眼盛星洲萬年不變的溫和表情,斟酌許久,最終隻吐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
回到家的時候許弋發現,程雲一個人坐在客廳的茶幾前麵,對著一茶幾的撲克牌昏昏欲睡,走近時腦袋都快磕上去了。
她蜷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程雲腦袋正中的位置敲了下去。
讓你欺負盛星洲。
程雲匆匆醒來,一臉茫然地看著許弋,“許弋......你回來啦?......飯菜悶在鍋裏熱著呢,就等你回來了......”
“我讓你來我家是為了讓你打牌麼?氣死我算了你。”
程雲沉重的眼皮用力眨巴了兩下才完全清醒過來,“我這是幫你測試你這個數學老師合不合格。”
“哦,那現在呢,結論是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尋找沈女士的蹤影,還不忘支使盛星洲收拾餐桌。
“我覺得他數學成績應該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這腦子可能稍微還是有點不清醒。”
程雲自覺在餐桌上找了一方位置坐下,靜等開飯。
許弋看著她這副樣子,想起盛星洲的那句“我知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這兩個人哪個比較聰明。
盛星洲這邊把菜都擺好了,沈女士才回家來,手裏又提了不少東西,鹹魚幹,裙帶菜還有一袋花蛤蜊。
“姥姥,您從哪兒拿這麼些好東西?”程雲看著她兩手滿載而歸,隔空豎了個大拇指。
“今天給老水送點年貨,他打一輩子光棍了,年年過年都孤苦,送點東西多少能湊點年味。結果非得拿這麼些什麼海鮮給我。”沈女士把手裏的裙帶菜舉了舉,“這東西上麵全是粗鹽,怎麼吃?不得齁死嗎?”
許弋覺得這吐槽挺到位的,坐到餐桌前低聲笑了笑。
“奶奶,那個菜吃之前要洗很多遍去腥的,和肘子豬頭一起煮味道還挺不錯的。改天給您做一道。”
“得,那這些玩意兒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老水說這些都是從沿海城市運回來的,真要賣得大十幾塊才能買到呢。”
飯桌上有了程雲在,比平日裏熱鬧了很多,許弋和盛星洲都不必刻意找話題,光是她跟沈女士就能從家門口聊到北京城。
“我聽說今年開春以後,上嶼也有機會開那個什麼時裝走秀了,好像是什麼國外的什麼木豆隊還是啥的。”
許弋笑程雲涉獵廣泛但是軟實力欠缺,“那叫模特,你要英語課再打瞌睡,我就把你那些珍藏的小說全部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