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使用第六層,便抵擋不了元武道人的金剛手。
木劍斷成兩截,元武道人的手洞穿雲中子的胸口。
晨曦的第一道光落下來,雲中子嘔出一口血。
元武道人抽回自己的手,甩掉上麵的血跡,“三個小的跑了,能帶你雲中子的屍體回去也不錯。”
雲中子擦掉嘴角血跡,重複了一句,“你殺不了我。”
元武道人眉頭皺得更深,不明白死到臨頭的雲中子哪來的這種自信。
雲中子抬起渾濁的眼眸,慘然的笑,“因為他想要潮汐劍法,你就不能殺我。”
公儀璿璣他們翻過山頭,從山上飛下來,又往前奔襲了數十裏,抬頭一看,發現前方有煙火徐徐上升。
“有歇腳的地兒了,快走。”公儀璿璣大口的喘著氣,“我要找個地兒好好睡一覺,誰也別想叫我起來。”
前方是一個小村莊,眼下正是做早飯的時候,所以家家戶戶都有炊煙。
三人出現在村口的時候,還引來了一波關注。
公儀璿璣雖然愛穿得輕盈俏麗,不像個女修,但她姿態優美,渾身自帶仙氣,剛剛打過架,一點也不顯得狼狽。
扶雁羽就更不用說了,身上帶傷也是仙風道骨,白滄則像門派中不好說話的小師弟,走到哪都是生人勿近,再加上那張漂亮的臉,也很能唬人。
這裏離平陽城不遠,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落雷派的地界,所以村莊裏的人對修士還是很尊敬的。
三人被迎進村莊裏,村長還特地給了他們一個大屋子歇腳,熱水和飯食一應準備全了。
公儀璿璣也沒白要別人的,當即畫了幾個驅邪鎮宅的符篆給他們。
村長領著人千恩萬謝,這才拿了符篆關門出去。
公儀璿璣隨便選了一間,摸了摸準備好的被褥,發現都是幹淨曬過的,這才沒形象的躺上去,“我累慘了。”
公儀璿璣吐吐舌頭,剛想閉上眼睛,就聽見了白滄的話。
“打坐。”
“打你個大頭鬼。”公儀璿璣拿枕頭捂住頭。
白滄沒聽見她的回應,嘴角都抿成了一條直線,剛想再說點什麼,又想起她剛才蒼白的臉色,便什麼也沒說。
烏西雖然劍法上不如她,但修為畢竟高她一大截,兩人比拚靈力,若不是有六蛋幫忙,她定會敗於烏西手下。
白滄沒有進屋休息,而是出了門。
扶雁羽給自己的劍施了清潔術,見白滄在往門外走,連忙叫住他,“衛道友,你去哪?”
白滄揮了揮手,“出去走走。”
公儀璿璣的房間裏已經沒動靜了,扶雁羽便也選了一間,進去打坐了。
白滄悄無聲息的出了村莊,走了不知多久,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影子。
他停了步伐。
來人對他極其恭敬,頭都快垂到地上了,“大人。”
白滄把一塊留影石遞給他,“把這個拿到平陽城去,明日早晚放上一遍。”
“是。”
來人接過留影石,又如影子般消失了。
公儀璿璣昨夜消耗過大,輪回之力擔心她像上次一個靈力枯竭,便在她睡著之後,替她溫養身體。
這具身體比不得她的仙體,可不能給她造沒了。
公儀璿璣一覺睡醒,日頭已經西斜了,她從窗戶裏探出頭,看了看日頭,卻發現隔壁有一道目光在看她。
公儀璿璣扭頭看過去。
白滄坐在窗沿上,一隻腿伸著,一隻腿支著,坐得穩穩當當。
見她看過來,也沒什麼反應,隻眉梢輕輕動了一下。
公儀璿璣嘴唇蠕動,想問出口的話,在思及他那個懷抱時,便覺得沒必要問了。
“你想說什麼?”
她的所有反應和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公儀璿璣剜了他一眼,“坐沒坐相。”
白滄輕輕一笑,那雙好看的眼便眯了起來。
她看向公儀璿璣的眼神,如同在打量自己的獵物,令她不寒而栗。
公儀璿璣別開臉,“那什麼,歇好了我們就走吧。”
公儀璿璣從窗戶邊離開,來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就見到了桌上的一片殘渣。
公儀璿璣:“”
她把六蛋從乾坤袋中拎出來,敲了敲它的蛋殼,“說,是不是你幹的?”
六蛋晃動了六條小短腿,又拍了拍翅膀,害羞的在公儀璿璣手中晃了晃。
公儀璿璣立時明了,“我知道了,就是你幹的!”
六蛋六條腿和兩隻翅膀齊齊一耷拉,算是默認了。
六蛋等著挨罰,公儀璿璣卻摸了摸它的腦袋,“算了,都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喂飽你,害你成了這副餓死鳥投胎的樣子,等我掙了靈石,一定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扶雁羽聽見動靜,從房裏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滄的門也打開了,他沒骨頭似的靠在門邊,普通的屋子硬生生的給他住出了富麗堂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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