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擾到我睡覺了,注意點。”
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男孩,靠在樹幹上睡覺,被不知所以的老頭驚歎聲吵醒了,發出哀怨的聲音。
老人望著男孩起了玩趣,慢慢的細細看後又起了興趣,這老人有一雙妖異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孩子,你是哪的人啊?”
“這話得我問你吧,這就是我的家。”
“原來你不是趕路的,也是個奴隸。”
男孩沒有理他,繼續睡覺。
老人到他一旁盯著他看了看,忽然笑起來。
“孩子,起來,我帶你走罷。”
孩子還是沒理他。
“你不願走?”
“我走去哪?這才是我的家,你快去吧。”
“孩子,真不願走?”
孩子沒有支聲,老頭眼睛忽然泛起了一絲紅色,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卻停下了。
“不愧是蒼鷹,真纏人呀!孩子,你有上好的悟性,我還會來找你的,不過現在就得留下點東西。”
老人五指張開,按住孩子,咬破手指在孩子手上留下血痕,血痕融入了孩子泛起紅光又消失了,孩子恐慌的掙紮,可在紅光消失後昏迷了。
老頭一躍而下,眼看士兵來攔,卻像螳臂當車,瞬間被掀翻,隻見老頭一揮袖,來不及閃開的便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陣黑影過後,一個個士兵相互對望,老人早已不見蹤影,看著一具具屍體全是慘死的士兵。
日照正午,大樹下的孩子一覺睡醒,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身影過來,踢了踢他。
“起來幹活了,閑著可沒飯吃。”
孩子看清眼前的人,一個高大的壯漢,眼裏卻滿是渾濁。
“嗯。”
這人是孩子的叔叔,其實也是保護著他和他母親的人,他父親早就死在山賊的刀下了。
孩子卻痛恨這個人,孩子搬起石頭都不忘盯著男人發泄心裏的不滿。
石頭需要搬到巨牆上,爬著石階還不能隨便停下,不然會引來士兵的抽打,等孩子終於把石頭搬到巨牆上便看到一個白色披風的男人站在巨牆上盯著外麵看,連軍官都對他奉承,可孩子卻沒興趣,把石頭搬到地方還得下去繼續搬。
“小孩,過來。”
誰知道他叫的是誰呢?一旁的人不以為然,覺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叫到自己呢?可殊不知軍官的麵色變得鐵青。
孩子剛走到石階旁,身後帶著一陣寒風而來的疼痛感,差點使他一口氣沒喘過來,隨著“啪”一聲,他已經聽不清身旁人的叫罵,隻覺得腳站不穩,一個跟頭,看著幾米高的牆迎麵而下,一種死亡的恐懼瞬間爆發,他拚命的抓卻在半空中怎麼抓都徒勞了,沒有任何一件物件。
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隨著手部傳來,孩子看著那個穿著白色的披風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兩人一起在半空中,可隨著巨大的吱吱作響的電流聲,兩人被又一次彈到空中,並安全落地。
孩子得救般的喜悅,像是重生了一樣,淚水卻不知覺的往外流,瞬間的委屈忽然爆發,孩子哭了出來,男人卻把他放在地上,擦去眼淚。
“男人麵臨死亡最沒用的人才會哭。”
隨著男人說出的話,孩子止住了眼淚,他仿佛父親一樣的撫摸著他的頭,孩子卻越發感受到一種羞恥。
“這種事不用你教我。”
男孩自己走了,又向人群中去,開始搬起了石頭。
男人對孩子的反應產生了興趣,到一旁看著孩子搬起了三十多斤多大石頭,步履蹣跚的走上石階。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月。”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我是晚上出生的。”
男人沒有管孩子,孩子也繼續攀爬,仿佛回答一個問題都得使大勁,男人也沒繼續問,這時軍官下來了,卻先詢問男人的身體情況。
“蘇玉閩大人可真是心善啊!對奴隸都這麼關心,那麼高的牆……”
“嗬嗬,我看這孩子有點眼緣,晚上讓他來軍營找我。”
“喲,這種賤骨子哪配見你呀!”
蘇玉閩搖搖手,不要多說,軍官也會意,不敢再說下去。
蘇玉閩離開後軍官立刻吩咐下去給月安排好吃的,隻要月從蘇玉閩那一回來就擺宴,一個個跟著軍官的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連忙追問。
“嗨,你蠢不蠢,你知道蘇玉閩是什麼人吧,皇城特級通靈術師,征遠將軍,皇親國戚,那是焚皇眼前的紅人,皇城的那些大官都不算事,他是幫焚皇處理軍事的,要是這小雜種真有這種機緣,那可是前途無量啊,我就不期望他會想起我們了,總不能將來把我們自己的飯碗砸了吧。”
這時他才點點頭明白了,心裏也不由的打了個嘀咕,沒想到這小子有這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