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叔父指的是陳家從收編黃巾為佃戶,將黃巾手中的土地,收為陳家族田的事情?”陳放問道。
陳溫頗為幽怨的看了陳放一眼,歎道:“咱們自家人,就別說這些糊弄鬼的話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陳家就是借著追繳黃巾的名頭,將三郡世家豪強的仆役土地,都搶到自己手中了!”
“嗬嗬,叔父果然看的透徹!”陳放輕笑一聲,也不辯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聽陳溫繼續往下說。
陳溫繼續說道:“其實咱們在三郡的作為,雖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但對尋常世家豪強來說,還是有一定的迷惑作用的。
最重要的是,當時陳家隻局限在豫東三郡之中,縱然有些威脅,但距離揚州的世家們,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所以當時我與分家雖然都到一定的排斥,但也並不明顯。
至少分家還是能夠正常發展的。
但隨著主家勢力迅速擴大,如今甚至滅亡了袁家,控製了整個豫州,並在整個豫州範圍內,實行新政!
這可就讓揚州的世家豪強們,不能繼續無動於衷了。”
“所以,他們對叔父和分家的排斥就更加嚴重了?”陳放悠然說道。
陳溫苦笑道:“如今已經不隻是排斥了,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打壓了!
其實我這裏還好,壽春就在豫州邊境,我又是揚州刺史,他們就算想打壓我,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真正困難的還是分家,分家建在吳郡,跟豫州隔著整整兩個郡,主家是鞭長莫及呀!
我聽說,那些世家豪族甚至已經開始支持賊寇去劫掠分家了!”
“賊寇劫掠?”
陳放握著茶盞的手陡然一頓,原本溫和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冷冷哼道,
“這些世家豪強好大的膽子!”
“他們膽子大嗎?比起你來,應該根本不值一提吧!”
陳溫臉上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過,心中不由暗自吐槽道,
“在東漢國內,敢如你這般肆意搶奪世家豪強仆役土地的,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相比之下,吳郡世家豪強借賊兵之手,來劫掠分家,根本就不值一提。
畢竟這也算是各地世家豪強們的傳統藝能了。
哪個世家豪強手下,沒養著幾支賊寇啊!”
“哼,南下之前,我還在想,是不是用比較柔和的手段來對付江東的世家豪強,畢竟他們也沒犯什麼大錯,不教而誅,總是不太好的!
卻沒想到,他們竟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他們竟敢公然支持賊寇劫掠陳氏分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來此番南下,對他們是斷然不能客氣了!”陳放冷哼道。
陳溫:“……”
你丫就是想找個理由,好名正言順的像對付豫州三郡的世家豪強那樣,對付江東的世家豪強吧!
“好了,既然叔父這裏情況尚好,而分家處卻是情況危機,那小侄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小侄這便前往吳郡分家,去好好看看那些世家豪強們,還能玩出什麼手段!”陳放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告辭道。
陳溫見狀便知他心意已決,於是也不挽留,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竟然公子執意要走,那我也就不留公子了。
隻是臨行還有一言相贈。
公子此去,切記要以保重自身安全為上。
公子乃是我陳家的絕對核心,一身擔肩負陳家興衰榮辱,切可不以身犯險,可要千萬要珍重啊!”
“多謝叔父關心,侄兒銘記於心!”陳放沉聲道。
隨後陳放走出刺史府,通知許諸帶神威營上路,繼續南下。
兩日後,他們來到南下的第二站,曲阿。
其實曲阿並非陳放南下的必經之路,他從壽春出城後,也可以走合肥、蕪湖的路線,前往吳郡分家所在的由拳縣。
但陳放在略做思考後,最終還是選定了走秣陵、曲阿這條相對較遠的路線,前往由拳。
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乃是為了一個人。
便是曲阿小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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