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麵不改色,隻抬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桌子:“不著急,柳管家先做。”
柳管家小心翼翼地盯著柳如煙,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做到柳如煙對麵,擰著眉心望著她:“小姐這是怎麼了?”
“柳叔你在柳府做了多少年了?”
“那可有些年頭了,我來府中的時候小姐您都還沒有出生呢。”
柳如煙垂著眼眸,唇角輕揚,淺笑兩聲,露出一對小小的梨渦:“是啊,這麼多年爹爹對柳叔您的信任遠遠超過了對任何人。我記得爹爹還說過,柳叔您原本不姓柳,當年就是因為到了府中做事,久而久之人人都喚您柳管家了。”
柳管家摩挲著一雙手,麵露局促之色,抬眼掃視了柳如煙兩眼:“是啊。這麼多年,人人都喚我柳管家,我倒是快要忘記了我自己到底姓什麼了。”
“柳叔在府中做了這麼多年,無論是我還是爹爹都早就將您視為一家人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卻會被自己的家人背叛。”
說著,柳如煙猛然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定定地凝視著柳管家,眼底冰冽如刀,目光寒涼。
柳管家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逐漸被僵硬取代。
他慢慢地望著柳如煙,唇角抽搐了兩下,擠出些許尷尬的笑容:“小……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怎麼聽不大明白。”
“聽不明白?”
柳如煙冷笑著站起身。
她一手抵在桌麵上,慢慢地向前,待到走到那藥盒邊後,便霍地打開蓋子。
盒子裏藥物的味道頓時便在空氣中彌漫散開。
除了藥物特有的苦澀味道之外,還帶著一抹酸澀的味道。
柳如煙聞到那味道,麵色愈發凝重。
“那日魯大夫來府中見我,說起爹爹身上的毒並非是一朝一夕而成,而是有人長期地將毒物一點點地下在他日常的飲食之中。當時我就懷疑,是這府中出了奸細。”
“老爺的膳食每日都是廚房做的。我從未經手。”
“可我剛剛回府那日,姨娘說過,爹爹那段時間突然喜歡吃桂花糕了。爹爹從來不是個喜歡吃甜食的人,為何發病前的那段時間突然就喜歡吃桂花糕了呢?”
“那也是老爺偶爾口味有變。小姐難道要因為老爺的這點變化,就將如此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嗎?小姐此舉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
“柳叔不要著急啊。這一切還都隻是引起了我的懷疑,真正讓我確定你就是那個下毒之人的,是魯大夫說,即便是爹爹身子每況愈下的時候,還是有人在不住地給他下毒。而那些天唯一入過爹爹口中的東西,就隻有藥物。所以我推斷,是有人在爹爹的藥物中動了手腳。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突然讓凝暉藥堂親自熬藥的緣故。”
柳管家麵色微沉,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一雙眼睛不安地盯著桌麵上那隻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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