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越的層級越高,麵前就越少不了女人,這樣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沒有真正的情,所以我不敢,因為怕謠言怕紀律怕有傷道德,即便這樣,我也算是個男人。
而對於女人來說,誘惑更是少不了,能夠把持得住的女人對男人來說算不得好女人,雖然在本質上她算是好女人。
還有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或者說最優秀的品質,便是賢惠,對男人,對男人的父母,對孩子,獨不能對別人,這是底線,因為男人具有排斥性,事實上,這隻是男人的願望,女人的賢惠可以對著任何人,即使自己的男人犯了錯,包括在女人看來絕不可以饒恕的那種錯,因為人的定力是有限的,免不了犯錯,而她卻能默默地承受,黯然傷神,至少不會大吵大鬧讓男人盡失了麵子,而且還能夠原諒,但不能不傷神,那樣的話已沒有了愛,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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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能認真地待她,連思想上的錯也不犯,而且我們會生一個健康的寶寶,若有閑暇,我就會帶她們一起散步,她肯定在認真地聽我講,除非輪到她講的時候,而且她不會嘮叨與耍小花招,偶爾有一點兒也未嚐不可,而且她也會在必需妙招的時候冒一點兒妙招,當然,這必需要適當的文化修養,若此,我們將成為同行業中最浪漫最惹人嫉妒的一對。
愛是相互的,單個的人不可能構成愛,她會不遺餘力地幫我,因為愛,或許我們不會想到除了愛之外的任何東西,盡管她是至關重要的。
她不僅因為愛對我是至關重要的,對我嶽父也是。別看我嶽父是個冷人,對他這獨生女卻不冷,雖然他仍然不會告知她真相的所有,相信她必能有所了解,而且至少她不會象現實中這樣總是阻止我,而讓我在朦朧中走這麼久。
事實上,事情總有正反兩個方麵的效果。走這麼久,無疑讓我的年齡偏大起來。
年齡,可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大了,就失了競爭的優勢,而且這是個不容置疑的硬杠杠,往往就因為這個年齡而空自嗟談——三十五、四十五、五十五是個底線,而增加十年又是一個底線,哪怕你有再強的能力再適合工作。
細想起來,還是有道理的,因為每到臨近這個年齡,人就會有一種緊迫感,工作的壓力卻分明少了許多,沒有了壓力便也失了激情與動力,而且越接近這種感覺越強烈,真的不如初生的牛犢。經驗與閱曆倒是多了,多了是好事,解決起問題來似乎更容易更順手一些。別管這些,反正你該下了,曆來如此。
不過,卻讓我懂得了這樣的道理:看似簡單的事情,若真要做起來,還真的不一定做得了。
常聽人說,不就是個鎮長書記嗎?誰還能做不了,除非傻瓜。說話者當然一臉的不屑。
我也曾如此想過,現在卻不了,認為那是因為風光的誘惑與心裏強烈的渴望輪番攻擊而引發的類似於病態的混話,別不信,原因就是前麵講述中我所曾講述過的那些艱難。
人就象一根木材,適合幹什麼必要實事求是地評價,而不能單純地靠心裏如何想,若是隻適合做檁,而非要拿它當梁,非壓折了不可,至少也是滿腹的無奈與壓力,但必須要試過,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試要自討苦吃呢?
人就是這樣賤,苦也樂意,否則會因為幻想而牢騷滿腹,因為現實根本就不給你試的機會。
人心是不會如此想的,何況又是“假如”,便要給你這樣的機會來試,這樣該是不符合現實的邏輯的,因為另有一個原因,我嶽父的那個關係或許那時還不具備這樣的影響力,他的影響力怕也有一個累積的過程,失了累積,便達不到現實的程度。
想是提攜我這樣的小官兒竟也不費吹灰之力,隻是他不可能去管這些瑣碎的小事兒,還有他的自卑,還有我嶽父的自尊。
相信必是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緊密程度,畢竟不是人家的兒子,在兒子身上還有因為自尊而不屑一顧的小事嗎?當然,關係也是可以深化的,靠關係吃飯的人,靠的就是這種關係的深化,未免下賤了些。
下賤就下賤吧,現實會讓你一方麵是下賤的,而另一方麵卻是高貴的。
人原本就有兩麵,我更適合這樣的兩麵,但我絕不能在該高貴的時候高貴無比,盡管我也想高貴,我會形成這樣的觀點:該高貴的時候下賤,本身就是高貴,因為人都會這樣認為,人活的或許就是別人的看法,而非自己的感受,而且別人的看法能夠最大限度地製約著自己的感受。
無論怎樣說,在三十五歲這個別人或許隻能完成副局跨越的年齡,我希望自己能夠完成從局級向處級的跨越。這不僅僅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且至少會讓我更從容些,更不致於因為“代理”而嘔心瀝血。別不信,說嘔心瀝血一點兒都不誇張,甚至會更重些。
現在,年齡無可厚非地已成了一個限製,還有機會,譬如嶽父的關係與我的上司不熟識,不熟識似不大可能,或者他原先賞識的那個人調走了,或者他遇到了一個越是關係越不提拔的強種,即使你具備了真實的才能,或者他恰於此時死掉了之類。
還有“運”,譬如突然出了意外事件,保已無法保,必須使用迂回策略,或者我突然心性大變,不想了,似是不大可能,這需要極大的勇氣。
剛才曾提及怪圈理論,也曾提及常說的那種類型。現在,我就是常說的那種類型,沒有突破這個圈,不妨把這一切都假設掉,一切都完全按照邏輯往下推演。
——我應該順利地去掉了“代”字而坐上了縣長的位子,當然也沒有象擠掉了我的那位那樣死去。
這可是層級之間的一種轉換啊,此時的我不足四十歲,或者還隻有三十五歲的樣子,必然地會燃起我無限地幻想。
前麵的講述曾有提及,層級之間的跨越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因為太多地渴望與太多地艱辛,而又如此地意料不到,當我真切地沒有任何疑惑地坐到這個位子上時,大腦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又該怎樣做,或許渾身酸軟無力地躺倒上麵美美地享受或者隻是努力地感覺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一種享受,似乎又不是,或者隻是感覺,或者連感覺也沒有,隻是死了一樣躺著,許久才醒過來。
該要做點什麼吧,習慣的都要燒三把火,燒三把火是個精妙的打算,燒好了,自己的人氣旺起來;燒不好,雖說不吉利,但也沒關係,因為沒有人會說不好,隻要你有個思路,秘書就有了素材,以他們天才的文字水平,也足以讓之花團錦簇,不過,威信肯定低些,低就低吧,根本也不在這上麵,隻要運轉得利,誰還敢說到嘴上?
再說他們又哪裏去找理由?網民的人肉搜索?這事好解決,隻要為人繼續低調些,事情總要往前發展,隻要善發現,必少不了閃光的東西。為政一方,總不至於連閃光的東西也沒有。
火,肯定是要燒的,這是慣例,不燒才傻子呢,盡管我想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卻是不敢,除了怕夾,關鍵我還是清醒的:我的權力終究不象國王那樣至高無上,還有書記,還有副職們,還有那些局長主任,指不定哪山出猴子,豈敢隨意地忽視了?限製太多了,許久地被意外與喜歡壓製到心底裏的東西再度泛上來,而且漫無邊際地擴展。
或許這隻是我的主觀臆斷,根本不存在這許多的限製,又怎麼會不存在呢?那幫人看我的眼色分明都綠了,或許隻是因為意外。
可是,我又該如何去燒呢?我艱難地思索著,企圖尋找切入點,這會兒才發現,平日裏雖一套一套的,這切入點竟如此難找。
難找也得找,但必須想透,這是我的習慣。然而,未及我想透,辦公室主任已開始給我送材料。
這就是正職與副職的區別,做副職時,象我這種為人的,主任才會偶爾地見我一麵,現在卻終日在我眼前晃,不時地還要力爭客觀地談一點兒建議,不客觀的時候也有,我能夠感覺到,正如他自己所說,反正僅供參考而已。
當真是一級有一級的責任,材料更是見多。幸虧辦公室主任是個機靈人,他已按重要程度分了類。我曾認真地閱過,這個分類倒也合理。於是,我便在次要類上畫“圈”,畫“圈”是我的風格,表示已閱;重要類則要認真地閱認真地批,必須要體現一個嚴謹的風格。
其實我知道,即使我再認真,也未必有人會認真對待,盡管後來總會有一個還算令人滿意的報告,這個報告肯定都來自於底下的公務員,連局長一級怕也不甚明了,更不要說那些副職了。
我做副職時就這樣,若是沒有副主任的提示,早已忘了,即使副主任提示,通常也是他認為重要的部分,另外的部分忘了就忘了,他懶得提示,我也懶得記,反正有人問及時,他要想辦法,我是沒有責任的。
念及此,我便想笑,笑那異想天開給縣長寫信的人,總是惴惴不安地等著回信,其實若非打通了辦公室這一關,縣長怕是連見也是見不上的。所以,我最主張提拔有經曆的幹部,凡事知道就能引以為戒。
輪到自己做縣長了,我決定改變之。但當我問及時,主任卻甚委屈,似乎我否定了他的工作,分辯說,曆來的縣長都不看的。
我輕描淡寫地說,我想。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度,但麻煩卻是來了:定是主任因不滿而泄露了什麼,竟是如此之多,不要說我必須去參加許多至關重要的活動,即使我不吃不喝不睡也無法完全處理完的。
還是撿重要的批吧。我勸自己。
但凡是批過的,就要認真落實:首先在批時就注意對副職與下屬局長的稱呼要親切些,彼此都留個麵子,字倒並不一定非要嚴厲,關鍵是個語鋒問題,相信他們都能明白;其次就要查一下,不需要都查,隻要查幾個關鍵的,就足以引起警惕——這個人是認真的,不要讓他查到了。便是所謂的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吧。
即便這樣,居然也有不落實的情況,無異於對我權威的挑戰,不便於針對副職,但我相信形成個機關作風整治意見的能力還是有的,就以抓落實為核心,倒真的應了民間“抓什麼就說明什麼已到了最不堪的地步”的那句話。無論如何,便算是我的頭三把火之第一把吧。
少有人會選擇這樣的突破口,反反複複地征求意見反反複複地開會,難免有的副職會認為小題大做,盡管他們都堅定地舉手。
這又是正職與副職的差別,小題大做也要做,文件有了,狠話也說了,自是沒有人會自討麻煩,至少在這一段沒人會自找麻煩。
這一段工作效率算是提高了,盡管不完全都這樣,但總結時必要寫上。這是常識。
不要以為整治時必會有人倒黴,就是整治者希望這樣,雖然必須要找一個倒黴者,沒有似乎更好,隻是這樣就顯不出整治的決心,操作者也就沒有了權威。並非必定如此的,偏有驕者非要往槍口上撞,那位局長竟然明知故犯,就撞上了。
說起來,這是個靈活的有頭腦也有政績的人,說中午不準飲酒,偏是擰著來,不僅不找任何借口分辯,反而非叫嚷著叫免了他。這是醉話,醉話也不允許。以為我免不了你?我知道,他與********有交情,但********畢竟不能非要擰著我——我是幹工作的,就給了他個留職察看的處分,通報全縣,盡管後來不了了之,畢竟有人開始怕我。
官當到有人怕的程度,不少人認為這就是權威,我卻不這樣認為,必須要有人敬,才是最高境界。
或許因為我來自基層,所以就關心基層。幹部是不能靠整的,必須要關心他們,提高他們的積極性。那又該如何呢?其實,大家都明白,就我們縣目前的情況看,製約的因素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