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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說,時髦絕類榜樣,兄弟們知道,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從這個意義上講,追求時髦無疑是一種進步。
但必須承認,人所處的圈子不同對於時髦的理解必不相同。
所說的圈子,可理解為環境,因為大家都這樣稱呼,姑且隨大流吧。
其實,隨大流也是一種時髦,這取決於我們那個地方的鄉情:過於突兀,即使日後大家又隨了他,當初的譴責還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最安全的方式還是隨大流,靜待他發展。尤其在我們這個圈子。
譬如穿衣,別人都著莊重嚴謹的中山裝獨你穿隨和的西裝會跟與之相反的妝扮一樣被人斥之為“出洋相”或“古板”,事實上,兩者都是非議,除非你是擁有絕對權威的頭兒,即使“頭兒”也會讓人至少覺得別扭,盡管或許大家不久就會隨他而變。
這是一種獨特的文化,獨特的文化決定了獨特的生活方式。
不妨耐心地品,竟也有趣。
不過,又必須首先承認,這同樣是一群追求時髦甚至超出其他圈子人的人,這裏所說的時髦已經不是簡單的穿衣之類的外在東西,而是心理,盡管外在的東西經常直接體現著人的心理,但由於時髦終究不是直接關乎目標的東西,對於不遺餘力追求目標的人來說,絕不會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而壞了自己的大計,所以追求通常會受到人為地壓製。
壓製也必須有限度,因為剛才說過,隻要與眾不同,就會遭人非議,而倘若落伍了又會讓人瞧不起,所以心裏千遍萬遍權衡比較,結果卻盡往壞了想,萬一遇到嘴巴缺德者,由於心裏想,嘴巴隨口說出來,必會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正是由於這重重矛盾的縫隙,追求又會見縫插針地冒出來。
我經常會想到這樣一個比喻:這追求的心理兒,如同巨石之下的種子,隻要遇有合適的溫度和水分就會悄悄地冒出來,其勢不可阻擋,雖然它的嫩苗或許黃黃的弱不禁風或者彎彎曲曲已失了正常健康的形狀。
既有可能,就不存在不可能的事兒,因為這是一個蘊含著巨大能量的圈子——指不定他的心裏就秘藏著驚天的秘密,千萬不可隻看他或者象鄉巴佬一樣的妝扮。心裏裝著驚天秘密的人讓追求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實在算不得一件怪事兒。
在這裏,我們所要討論的當然不是些驚天秘密,也不是那些圈外人看來永遠新鮮又實在乏味卻總能改變點兒什麼的所謂文件政策,隻是一些生活上的細枝末節並試圖折射,便算是一頓快餐吧。
事實上,我總認為,由於圈子特別,圈子內無小事。其實,其他圈子又何嚐不如此呢?難怪有人要說“細節決定成敗”。
這句話我第一次是十幾年前從我嶽父那裏聽來的,最近重又觸及了它,雖然此時這句話已經成為不少人甚至單位的座右銘。
原因是********最近下了班就會穿一套休閑裝,某一次,我去自己分管的某局打乒乓球,因西裝革履脫來脫去甚是不便,不喜運動卻假惺惺地陪我雖勸也不離開的局長問我,為什麼不穿休閑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