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魯斯蘭,為了保證魯斯蘭有正確的行刑情緒,它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阿利耶夫渾身顫抖,閉上了眼睛:“我隻不過想賺點小錢。”
“可是那點小錢卻差一點讓我喪命。”楊崢毫不客氣的說:“告訴我,是誰雇傭了你。”
阿利耶夫瞥了一眼魯斯蘭垂著口水的猩盆大口,抹了抹大汗淋漓的臉,說:“他肯定會把我幹掉!”
“是嗎?”楊崢回頭看了一眼裕子,轉過頭來說:“我覺著你是在懷疑魯斯蘭的殺傷力。”
就在此時,裕子按照他們事先約定的計劃揮手朝魯斯蘭發出了命令。高加索犬一躍而起,徑直朝著阿利耶夫撲過去,嚇得他發出了一聲頗有喜感的尖叫。
但在最後一刻,旁邊的楊崢抓住了高加索犬的狗鏈,拽住了它。這個本來並不吃力的動作卻讓楊崢費了不少勁,腹部的傷口放射出一陣劇痛。雖然他沒流露出絲毫痛苦的申請,但他意識到裕子的眼睛正看向自己,眼神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阿利耶夫,”楊崢說著直起身:“顯然你也看到了,魯斯蘭是條大狗,而且力量十足。我的手可有點累了。給你五秒鍾,然後我就撒手。”
毫無疑問,恐懼已經在阿利耶夫的大腦裏占據了主導地位,才過了三秒鍾他就做出了決定:“我說,我說!快把那該死的狗拉走!”
楊崢一點點的鬆開狗鏈,高加索犬猙獰著朝阿利耶夫靠近。已經嚇傻了的阿利耶夫倒退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絆倒在地,然後手腳並用的朝後爬著,試圖遠離那條該死的狗。
“是一個叫喀什穆·伊蒂哈德的人!”阿利耶夫的雙眼根本無法從高加索犬的猩盆大口上移開,用帶著顫音的聲音叫到:“他的地盤在伊斯坦布爾,蘇丹艾哈邁德區。”
“蘇丹艾哈邁德區的什麼地方?”楊崢皺著眉頭問。阿利耶夫的答案出乎預料,既不是紮烏爾,也不是曹毓文。難道針對自己的伏擊另有隱情?
阿利耶夫繼續往後縮著,很快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他已經靠在了牆角。楊崢拽緊了狗鏈,魯斯蘭用兩條後腿站立起來,朝著阿利耶夫咆哮著。高加索犬是巨型犬,魯斯蘭站立起來的時候甚至跟楊崢一邊高。
“我不知道!”阿利耶夫縮著身姿:“我發誓,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那太遺憾了。”楊崢笑著,一下子鬆開狗鏈。魯斯蘭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躥了上去,一下子撲在阿利耶夫身上。可憐的阿利耶夫發出一聲慘叫,跟著褲襠處頓時露出了一塊濕跡。
片刻之後,魯斯蘭坐在阿利耶夫的胸口上舔起了他的臉……
………………
老舊的野馬汽車重新開上了道路。負責駕駛的裕子專挑偏僻的街道走,避開主幹道,有時候甚至會開進小巷。
裕子一直抿著嘴笑著,偶爾會用目光瞥向身旁的楊崢。
“看我幹什麼?”
“楊先生真是的溫柔的人呐。”裕子明媚的笑起來說:“而且很喜歡惡作劇,就像小孩子那樣。”
楊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顯然對裕子的說法不感冒:“阿利耶夫隻是一條小雜魚,沒必要宰了他。”到最後楊崢也沒宰了阿利耶夫,而是把那家夥捆成粽子,堵住嘴巴藏在廢棄工廠裏。最後又給了他一個指甲刀。那片廢棄工廠早就被拾荒者掃蕩一空,沒人會在這時候光顧。幸運的話,阿利耶夫會在天黑前用指甲刀解開束縛;如果阿利耶夫那家夥缺乏意誌力,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楊崢堅信那家夥不會輕易的放棄。
車上隻有楊崢與織田裕子兩個人,那條高加索犬被送了回去——直到十幾分鍾前楊崢才知道魯斯蘭是被裕子誘拐出來的,它原本屬於市郊的一戶人家。
看著窗外狹窄的街道,楊崢皺著眉頭說:“即便這麼走,趕到伊利切夫斯克之前也有可能碰到路障。”
撤退計劃在出門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事實上他們能做的選擇並不多,航空港就算了,那裏是敖德薩警察的重點排查對象;敖德薩港也不是好選擇,它距離市區太近了。於是伊利切夫斯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距離敖德薩有段距離,敖德薩警察也沒過多的力量部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