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寶林牽著李元嬰,微笑著看百工監安裝玻璃,輕聲說:“這個柴二郎,確實很有本事。但本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外孫有良心。”
李淵的笑容微微收斂。
那麼多孫子、外孫,除了時節會隨著耶娘過來拜一拜之外,誰比得上柴令武?
那些人過來叫迫不得已,敷衍而已。
看看柴令武,人家做事,需要別人提醒嗎?
玻璃的事,李淵壓根就沒提過。
李淵把柴令武叫進來,讓柳寶林煮茶湯,祖孫慢慢聊了起來。
“外祖知道,你這個琉璃作坊剛剛立起牌子,還沒掙錢。”李淵無限感慨。“你能想著外祖,外祖就知足了,不能讓你賠錢。”
柴令武輕輕搖頭:“外祖不用擔心,戢武殿的玻璃,是外孫的一點孝心。”
殿外傳來幽怨的聲音:“阿耶就不要替這小滑頭擔心了,他現在收錢是一萬緡一萬緡的收,比朕都闊氣。”
李世民慢慢踱了進來。
柴令武立刻回嘴:“皇帝二舅冤枉我!你富有四海,如此是我能比的?”
李世民冷笑:“屁的富有四海!真是那樣,打突厥,朕何須向皇後借三十萬緡?”
柴令武笑嘻嘻地回應:“太極宮後宮,東海、南海、西海、北海一應俱全,可不是富有四海麼?”
李淵拍著桌子大笑:“可不就是富有四海麼?沒毛病!”
李世民啞口無言。
從這個角度來說,柴令武真沒錯。
“這玻璃……是這名稱吧?如果太極宮全部安上,靡費不少吧?”李世民還是心動了。
光線不足,太讓人頭疼了。
蠟燭什麼的點多了,燃燒所產生的氣體會微微熏眼睛,哪如這自然的亮光呢?
更重要的是,厚實的玻璃代替了薄薄的窗戶紙,屋內應該會更暖和些。
柴令武笑笑:“再多也比頻繁換窗戶紙強。而且,有這玻璃,魑魅魍魎在外頭的舉動……”
柴令武並沒有指望著靠玻璃掙大錢,這不現實。
性價比不超過窗戶紙,你憑什麼取代窗戶紙?
要取代,價位就不能太高,否則有礙推廣。
所以,利潤肯定會有,但不會有想像中的那麼豐厚。
但是,這不是重點。
費盡心思從祁縣王家薅來的作坊,僅僅是為了賣玻璃,也太大材小用了。
李世民頷首:“說得是,朕讓閻少監好生計算一下。朕得說說你,好端端的日子不過,你去與人鬥什麼文!鬥文就算了,你還剽竊我的《詠蛙》。”
李淵瞬間緊張了:“柴令武你這小混賬,這種帝王詩也是你能抄的?真要算起來,拿你下獄沒問題。”
柴令武撓頭:“誰讓皇帝二舅寫得太有氣勢了呢?一時沒忍住,借用了。”
李世民嗬嗬笑了。
沒臉沒皮的東西,一時沒忍住!
李淵點頭:“對,不管誰問,就說是跟二郎學詩,向他致敬。”
咦?為什麼這個說法聽上去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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