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頻率,也沒人能完美的將兩塊石碑鏈接在一起。”
……
此話出,所有人都愣住。
不過,任狂的愣住,並非因為這件事不可能實現。
而是對他來,真的有這個可能。
現在他才知道,背碑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背負的是幾號石碑。
暗黑鎮碑和創世神碑,一向對立,根本不可能共存。
但在任狂這裏,卻不存在這種情況。
他已經隱約感覺到,社稷圖對石碑的掌控力。
如果自己能更多了解社稷圖,尋找到其中的規律,不定真的可以一試。
所有人都是期待的看著任狂。
任狂能駕馭石碑,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至少對自己人來不是。
任狂詫異道:“都看著我幹什麼,聖堂現在正遭遇魂族入侵,都快要世界末日了,去哪邊幹什麼。”
任飛龍道:“任狂,我知道你還有怨氣,我也沒資格要求你做什麼。”
“不過,如果有機會,請幫我一次吧。”
任狂毫不留情的道:“你這實力,去了哪邊也是送死。”
任飛龍淡淡道:“就算死,我也要和繁星死在一起,這是我今生唯一的心願。”
任狂冷冷一笑:“真是癡情得令人感動,既然你這麼想死,我答應你,如果能開啟通道,我一定算上你一個。”
任飛龍鄭重道:“謝謝。”
任狂上前,輕輕搖動了一下鎮魂鈴。
木繁星的眼波波動突然緩慢了一些。
叮當,叮當。
任狂再次搖動了幾下,微微蹙眉。
像是有一股魔力,木繁星突然呼吸平穩,不再有任何異動。
任狂轉身便走:“秦媽,我們去看看靈靈吧。”
秦碟道:“好。”
秦靈卻是笑道:“哥,你這話怎麼感覺那麼怪異呢。”
“其實,自己看自己,我也還是第一次。”
任狂哭笑不得。
妹妹的身體和靈魂錯位,讓他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他知道,解決問題的關鍵在鎮魂鈴。
可惜鎮魂鈴的修複還沒進行,暫時無法進行靈魂方麵的操作。
任靈靈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沒有任何異常。
任狂好奇問道:“靈靈,晚上你睡覺做夢的時候,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中麼?”
秦靈搖搖頭:“自從我回到這邊後,就再也不能和身體建立鏈接了。”
任狂若有所思。
夢中穿越,還和所處位置有關麼?
在同一個空間內,就不能夢穿。
任狂上前,撥弄著秦靈靈的腦袋,甚至捏了捏臉頰。
秦靈嬌嗔道:“狂哥,你欺負人。”
任狂道:“你又沒任何感覺,怎麼就欺負你了。”
現在的秦靈靈,更像是在熟睡。
呼吸均勻,身體技能一切正常。
任狂輕輕晃動了幾下鎮魂鈴,臉色有些怪異。
“這副軀體之中,明明還有靈魂印記,為何你感受不到呢?”
秦靈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我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看著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
“狂哥,其實……我也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她猶豫了一下,道:“不如,你好好研究研究我現在的大腦,看看能不能找到秦靈的靈魂。”
任狂道:“這太冒險了,或許,等我晉級五星,或者徹底掌控鎮魂鈴之後,可以一試。”
秦媽道:“我能感覺到,靈兒還在。”
“這或許就是傳中的母子連心吧。”
任狂道:“你確定?”
秦媽肯定的道:“如果靈兒真的不在了,我一定會有感應。”
任狂沉吟了一下,道:“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有一個人,在被人奪舍之後,他的靈魂依然存在。”
秦媽大喜:“此人何在?我們隻要找到他,就能知道奪舍的秘密了。”
任狂搖搖頭,道:“他死了。”
陳一名奪舍了陳漢林。
陳漢林的靈魂,卻沒有徹底消失。
這雖然和陳漢林自身的靈魂強悍離不開關係,但也變相明,奪舍,對方的靈魂並一定會徹底消失。
至少,有個念想。
從任狂口中得知了陳一名的故事後,秦媽卻是臉色怪異。
“血河府?這怎麼可能?早在五百年前,血河府就已經徹底被人滅了啊!”
任狂大吃一驚:“你確定?”
秦媽道:“當然確定,血河府被爆出和血海尊有關,遭到聖門圍剿,所有弟子,全部被滅,一個不剩。”
“聖門甚至將這段曆史寫在書裏,讓所有二等種族和附庸家族引以為戒。”
任狂心中升起一絲古怪。
他幾乎可以肯定,呼爾哈,真的是從八千年前的石碑中傳送過來了。
或者,他八千年前,剛好死在石碑上,所以靈魂被石碑吸收,封印起來。
而陳家老祖貿然使用獻祭召喚儀式,將其喚醒。
而血河其實和呼爾哈一樣,還以為自己剛死。
其實,他已經死了多年。
這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神魔戰場存在了無數年。
而湊巧死在石碑附近的強者,肯定不少。
如果都能召喚出來……
任狂不由一個激靈。
這簡直太可怕了。
幸好陳一名被自己滅了。
否則,任由他胡搞下去,遠古強者齊齊降臨,那就太危險了。
離開星空府,任狂直接回到了學校地下室。
鎮魂鈴這段時間收集的材料太多了。
可惜任狂煉器手段不夠,不能進行修複。
當務之急,需要盡快提升煉器技術,修複鎮魂鈴。
這樣,才能幫忙喚醒秦靈的靈魂。
喚醒秦靈,也就把秦媽解放出來了。
這可是任狂陣營的最強暗殺高手。
現在卻隻能被迫當保姆,實在有些大材用。
地下室外,段菲爾抱著瞳瞳,臉色有些複雜。
剛才她本想上前和任狂談談,但看到任狂似乎心事重重,並沒有發現她。
她猶豫片刻,還是抱起瞳瞳,轉身離去。
“媽媽,我們去哪啊?”
瞳瞳真的問。
“你的……姥爺受傷了,現在住院,我們要去看望他。”
段菲爾輕歎一聲道。
瞳瞳叫道:“我不去,姥爺去年還罵我是野種,讓我們永遠不要回家呢。”
去年,瞳瞳兩歲半。
聰明的孩子,兩歲半已經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