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必須記住,過河的時候不能散開,哪怕被水推向下遊,也要抱成一團,這樣東岸的火力才能給咱們提供掩護,若是散開了,咱們的火力覆蓋範圍有限,到時大家就隻能自求多福了,都聽明白了嗎?”
“將軍,我們都聽明白了。”
“來人,拿繩子上來。”在李天芳的大吼聲中,有士兵拿上幾捆繩子,“為了不讓水流把人衝散,過河的時候,大家都牽著繩子。”
“喏!”
“現在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
....
兩千裝備了六九式燧發步槍的秦軍,已經在岸邊列出三段射擊陣形,還有一門門火箭溜,猙獰火箭彈也已等著發射。
對岸的哈薩克大軍顯然是沒嚐過秦軍步槍的利害,看到秦軍在做渡河的準備後,也開始向列陣,向岸邊壓來,準備阻止秦軍渡河。
在隆隆的步伐聲中,一萬哈薩克大軍越逼越近,掀起黃塵漫天,指揮兩千槍兵的李晟,目光灼灼地望著敵人靠近;
旁邊的百總宋秋眼看敵人已經逼近西岸百步,加上二十丈寬的河麵,這早已進入六九式燧發步槍的射程內,不禁問道:“將軍,可以開火了吧?”
等不及何止是宋秋一人,所有端著步槍的秦軍士兵心裏都癢得不行,多好的靶子啊,顯然敵人還以秦軍端的是射程不遠的滑膛槍,根本沒意識到,他們早已踏入了地獄之門;
而且這樣排著密集的陣型,在秦軍的步槍麵前,就跟集中站著等著槍斃差不多,一但秦軍開火,一排排子彈掃過去,那情景別提了,所有端著步槍的秦軍都充滿了期待。
李晟嘿嘿地笑道:“急個鳥,讓他們再靠近些,再靠近些,哈哈哈......”
直到對岸的敵人離岸邊五十步遠時,李晟才大吼一聲:“打,給我狠狠地打!”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一排排的火舌吐出,一陣陣槍聲連綿不絕,硝煙彌漫,子彈如暴雨一般向對岸射去,對岸的敵軍排著密集的隊形,就象等待收割的麥子,呼嘯的子彈掃過,立即一片片的倒下。
一個個血洞暴開,一聲聲絕命的慘嚎,一陣陣戰馬的悲嘶,西岸的敵軍紛紛倒下,血光如雨,屍橫滿地。
受傷的戰馬橫衝直撞,垂死者被踐踏而過,一萬敵軍在暴雨般的子彈打擊下,亂成一團,前呼後擁,四散而逃,形勢幾乎完全失控。
木易隨風萬萬沒料到秦軍的步槍如此利害,看著自己的手下就秋天的麥子一樣,一排排地倒地血泊了,不禁嚇得打馬逃回,邊逃邊大吼道:“快撤,先撤下去,快......”
他的手下哪裏還用他下令,早就嚇得一個個拚拿地逃離了。
“渡河!”李天芳一聲大吼,多吉和五百同袍牽著繩子,抱著馬脖子,迅速步入河中,他們牽著的繩子上,牢牢地綁著一個個鼓騰騰的羊皮囊,連成一線。
多吉不會水,下水前還不免很緊張,他緊緊抓著繩子和馬脖子,下水後,發現憑借羊皮囊的浮力,再加上戰馬,足以保證他和身體不會沉下去,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不要急,不要怕,所有人抓緊繩子,抱緊戰馬,就能安全過河..”都僉事白雲不斷地鼓舞著大家。
好在這段河麵準備流入平坦的沙漠地帶,水流並不算急,隻要牽緊繩子,不用你掙紮,戰馬也能帶你過河。
對岸的木易隨風逃出秦軍的子彈射程之後,發現秦軍的槍聲也停了下來,他也算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很快回地神來。
並且他想到,要是就這麼敗退回去,楊吉兒一定會砍了自己的腦袋,左右是個死,他先停了下來,開始收攏軍隊,並不停地鼓舞士氣,準備重新殺回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