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本以為江從文隻是單純的瞧不起商人,就像有些人仇富一樣,倒是沒想到這個老家夥還有這麼一麵呢。
“江先生大善啊!”葉晚讚歎道:“不過,雖然我讚歎先生的品德,但您說的話在下卻不認同。”
葉晚繼續道:“先生認為有多大能力就該辦多大事,認為在下家底頗豐,手上有閑錢,就該拿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江從文確實是這樣認為的,但其實他也知道銀子再多那也是人家的,人家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他沒有資格指手畫腳。但是每次看到這些有錢人鋪張浪費,卻總是人不住想要是這些錢花到受苦的百姓身上該有多好。
葉晚麵上笑容不變,“我能賺銀子是我的本事,我辛辛苦苦的賺的銀子讓我像先生這樣大公無私的拿給別人,我是做不到的。可若是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了,我可能隨手給些錢,但這卻不是本分。”
“這個天下有錢人不少,窮的吃不上飯的人也不少,有錢人願意幫助窮人那是他們心善,但若是不願意別人也沒有理由責怪他們不是。”
葉晚話落,江從文臉色漲紅,有些慚愧道:“老夫……”
“在下並沒有責怪先生的意思,隻是,若想要百姓過上好日子,光靠施舍資助可是不夠的,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算銀子再多,也總有花完的時候。”
眾人將葉晚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不由想到了如今的皇帝,不由都歎了口氣,當朝皇帝如此,百姓哪能有好日子過啊。
徐墉目光微動,看向了葉晚,眼神滿是探究。
葉晚卻沒有在說什麼的打算,笑著轉移了話題,“飯菜都涼了,咱們還是先吃飯,諸位不還要準備下午的賽事嗎?”
眾人這才回神,還是先將眼下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他們現在也管不了。
一頓飯吃完,學生們都心滿意足的離開食堂,聖賢書院的學生更是到處打聽今天的午飯誰做的,能不能一直留在他們學校。
……
下午的團體賽葉晚沒有留下來觀看,隻是讓人將十張金卡送到岑克禮手中,便離開了。
開玩笑,看羅峰他們的眼神,都想著從她身上掏銀子呢,她如今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會讓別人當冤大頭宰啊。她又不是做慈善的,即便是讚助聖賢書院,那也是有目的的,可不是白給銀子。
還有那個姓江的老頭,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這老頭是想用大道理勸她當個散財善人吧!
她喜歡賺銀子,可不喜歡散銀子啊,將自己的錢拿出去給別人花,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所以,還是趕緊溜吧!
是以,當下午團體賽開始時,台上便少了一個人。
還沒來得及勸說葉晚做點善事的江從文是時不時的找岑克禮套話,其他人也想套點葉晚的情況,明年可能就輪到他們學校辦文魁賽了,說不定也能讓葉公子讚助點銀子呢!
可岑克禮哪知道葉晚家住哪裏,怎麼聯係,隻能如實說自己不知道。
但是這些人卻不信。
“岑院長啊,咱們認識這麼久了,這點忙你不會不幫吧?這樣,你告訴我葉公子的住址,明年咱們書院的詩文大會,給你們學校再加十個名額。”
“老岑啊,你之前不是提議咱們幾個書院來一次友誼賽嗎?你看,這辦友誼賽得花銀子吧,這葉公子……”
岑克禮眼珠子轉了轉,隨即笑道:“學生們在比賽呢,這些事咱們賽後在慢慢說,放心,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回去。”
“那感情好,老岑可別唬我們啊!”
“哈哈哈,還是老岑夠意思。”
團體賽共有十二個書院參加,組成十二個十人隊伍。
因為有先前葉小寶和宋清平比試在先,再加上兩人單人賽並列第一的成績,所以聖賢書院和天德書院便由兩人分別帶隊。
葉小寶雖然年紀小,但帶領聖賢書院的隊伍卻一路勢如破竹,和天德書院的比分難舍難分。
但宋清平到底比他多學了幾年,即便葉小寶天賦再高,也還是差了一點。
所以,最後的團體賽天德書院以比聖賢書院多了十分取得勝利。
而宋清平也再一次得了文魁賽的文魁。
宋清平站在台上,看著失魂落魄的葉小寶,得意的揚眉。
葉小寶其實對文魁賽的輸贏並不在意,可他答應過二姐,會贏的,可是現在卻輸了,二姐會不會對他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