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洪,我常芊芊自問待你一片真心,我常家上下也對你不薄。當初你身無分文,是我常家資助你考取功名,讓你住進常家,供你衣食。我年少無知,被你花言巧語哄騙,一心一意想要嫁你。外麵人說我一身銅臭配不上你這才華橫溢的秀才公,罵我不知廉恥強搶你入贅,說我善妒生不出孩子還不許你納別人,不許你繼續考功名。”

“可是嚴邵洪,當初是你答應入贅,是你不願意繼續考功名,因為我義兄被父親趕走,常家無後,你說怕我太過辛苦,自願放棄錦繡前程幫我打理家業。我也曾懷過兩個孩子,可是都沒了,大夫說我身體不好,不適合生育,我信了,身覺愧對於你。怕你無後給你張羅了兩個身家清白的女子,你說你隻愛我一個,哪怕沒有孩子你也願意守著我,不願意碰別的女人一根指頭。”

常芊芊覺得口中很是苦澀,“可是,誰知道所有山盟海誓,情話的背後是那麼肮髒的真相,是你一直給我下藥,讓我懷不上孩子,一再流產損了我的身體。我父親也是你殺得,我一直纏綿病榻也是因為你給我下藥,想要我不知不覺的死去。”

嚴邵洪感覺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明明做的那麼隱蔽,知情的人都解決掉了,為什麼她會知道!

不行,不能亂,她肯定沒有證據,他不能承認。

想到這,嚴邵洪臉上露出一抹悲傷,一臉失望的看向常芊芊:“芊芊,你怎麼會如此想我,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嗎?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芊芊你要相信我,芊芊……”

“別碰我。”常芊芊猛地後退,臉色更蒼白了些,她對徐墉道:“徐大人,嚴邵洪忘恩負義,狼子野心,害我父親性命,謀奪我家產,請大人秉公處理。這些都是證據。所有證人都在外麵候著,大人可讓他們進來一一詢問。”

幾張罪狀被呈了上去,嚴邵洪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情都寫的清清楚楚,徐墉拿著那幾張紙麵色一變,心裏暗罵嚴邵洪,但是表麵上隻得秉公處理。

讓人將證人帶進來,這些人哪裏還敢隱瞞,當即便紛紛招了。

嚴邵洪,你可還有什麼要說?”

嚴邵洪在看到常芊芊出現時便知道一切都完了,眼下這些人再一出現,他更是無從狡辯,可他不甘心,他籌謀了這麼久,怎麼就這麼完了?

他死死的盯著常芊芊身旁的葉晚,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我明明做的那麼隱蔽,沒人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葉晚輕笑一聲:“嚴公子,人在做,天在看,雖然這些事情你都沒有假手於人,知情的人你也都解決掉了,可是你還忘了一個人。”

嚴邵洪目光一滯,不敢置信道:“憐兒?不可能,她不會出賣我的!”

葉晚聳了聳肩,“還真不知道嚴公子是無情還是多情,什麼事情都跟憐兒姑娘說,不過這倒省了我們不少事情呢。”

在安平縣的那幾天葉晚一邊給常芊芊悄悄治病一邊讓人從憐兒身上查,還真查出了不少事情。這個憐兒膽子不大,稍微恐嚇了幾句就什麼都說了,他們也正好順水摸瓜的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查了出來。

在得知要開堂的時候他們剛剛弄到所有的證據,葉晚先行騎馬趕回來,常芊芊身體剛好轉些,便坐馬車慢慢趕來,所以葉晚先前便一直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