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犯人嚴邵洪壓下去,三天後行刑。”
嚴邵洪看著向他走來的幾個帶刀衙衛,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連忙跪下對徐墉道:“大人,救我,我不想死,我給……”
“還不帶下去。”徐墉生怕他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吼道:“把他嘴巴堵上,本官不想再聽到此等狼心狗肺的人的聲音。”
“是,大人。”
等嚴邵洪被人堵了嘴拖下去,徐墉才鬆了口氣,側頭看向一旁的那人,卻見那人正看著自己,麵帶微笑。
徐墉麵色一僵,就見那人緩緩開口道:“徐大人,這案子已經判了,這抓的人是不是該放了。”
“是是是,下官這就將人放了。來人,快把人放開,請大夫看看。”
那人卻又道:“徐大人這案子還沒查清就放任屬下嚴刑逼供,差一點小命就要沒了,而且看郎中和調養應該也要不少銀子吧,這葉家看起來家境也不太好,徐大人是不是該有所補償呢?”
“是是是,來人,賞葉榮十兩銀子,他看大夫的所有花銷都記在本官的賬上。”
那人似乎滿意的點點頭,徐墉隻覺後背都要濕了。
要殺要剮您一句話說清楚,這鈍刀子磨人啊!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和嚴邵洪私下的事情……
“徐大人。”
徐墉條件反射般答,“下官在。”
那人唇角一勾,“聽說嚴邵洪先前讓人給大人送了幾箱東西?”
徐墉渾身一僵,想到堆到自己金庫的東西,訕訕一笑:“不過是些胭脂水粉。嚴邵洪不過是想要下官幫他嚴懲殺害常老爺的人所以才……隻是下官沒想到真正凶手竟然是嚴邵洪。”
“據我所知徐大人家女眷並不多吧,用的了幾大箱子的胭脂水粉,這東西不能久放吧?”男人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思索。
十一道:“放久了不好。但是可以送人。”
男人點點頭,含笑的看向徐墉。
徐墉哪還不知道這位的意思,當即抹了把汗,拱手道:“下官府中實在是用不了這麼多,下官願意借花獻佛,全部送予大人。”
男人勾唇一笑:“那就多謝徐大人了,我一個大男人也是用不了的,不過我手下的人多,倒是有能用的上的。”
徐墉臉上擠出一抹笑來:“是是是。”
弄到了東西,男人也滿意了,便起身告辭,徐墉連忙起身將人送了出去。
經過葉晚身旁時,男人目不斜視,仿佛不認得她一般。
行走間帶起的衣擺擦過葉晚的手背,葉晚側眸看了他一眼,隻看到男人完美精致的側臉。
撇了撇嘴,裝什麼高冷,還不是她手下敗將!
等將人送走,徐墉才長長鬆了口氣,癱在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脖子,就當是破財消災了吧。
慶幸那位看上的是他的銀子而不是他的腦袋。
葉家眾人都很開心,洗脫了罪名,還得了十兩銀子。
紛紛興奮的打算先回去好好洗個澡去去晦氣,再買點好酒好肉慶祝一番。
等人將十兩銀錠子送過來,王蘭芝眼神一亮,當即就伸手去拿,斜刺裏卻伸出一雙手先一步的將銀子拿了過去。
“葉晚,你做什麼,快把銀子給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