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吃著肉餅就溫酒,吃飽後就下了樓。
時遷聽到徐寧下樓的動靜,心想可以行動了。
兩個丫鬟點燈送徐寧出去時,時遷從廚桌下出來,又上了樓,從槅子邊直踅到梁上,再次把身體縮成一團隱藏好。
兩個丫嬛關了院子大門,回到房間脫了衣裳,倒頭便睡。
時遷等到兩個丫鬟睡著,在梁上再次用蘆管兒對著燈一吹,燈再次熄滅。
然後,時遷偷偷摸到梁上解了皮匣,準備下來。
就在此時,徐寧的娘子醒了過來,聽到動靜,便對丫鬟叫道:“你們兩個聽到梁上有動靜麼?”
時遷聽到徐寧娘子的話,趕緊學做老鼠叫。
丫嬛一聽道:“娘子沒聽到是老鼠叫麼?想是兩隻老鼠在廝打,才這般響。”
時遷一聽又學老鼠廝打。
徐寧娘子聽了也沒多想,躺下補覺了。
時遷鬆了口氣,從梁上溜了下來,悄悄地開了樓門,背著皮匣,輕輕的下了胡梯,從裏麵直開到外門,出了徐家。
時遷來到班門裏的坊門時,坊門早已開鎖,此時班門裏的住戶早已為生計操持,進進出出了。
時遷他隨著人群順利的出了坊門,寶甲順利到手,正是,
狗盜雞鳴出在齊,時遷妙術更多奇。
雁翎金甲逡巡得,鉤引徐寧大解危。
時遷直奔城外,到了自己所住的客店,此時天色微微亮。
他敲開店門,去房裏取出行李,拴束做了一擔兒挑了行李和寶甲,還了房錢,離來客店,往東便走。
行到四十裏外,時遷才去路邊的小客店找了一些飯吃,隻見三人也撞了進來。
時遷一看,原來是欒廷玉和楊雄,湯隆也在,但他不認識。
欒廷玉見到時遷,就把大家相互介紹了下。
原來,欒廷玉在得湯隆歸順後並未回山寨,而是奔東京來了,要想騙到徐寧,還得湯隆出馬!
欒廷玉和楊雄兩人呢,也要分頭行動,楊雄去東京采買火藥、藥材,欒廷玉則要護送時遷趕回山寨。
四人草草的添了肚子,各自行動。
徐寧家裏,天亮兩個丫嬛起來,發現樓門大開,下麵院子的中門大門也開著,慌忙起來察看,發現沒丟東西。
兩個丫嬛不敢隱瞞,上樓來對徐寧娘子說道:“樓門和院門也不知道怎麼就開了,但東西沒丟。”
徐寧娘子一聽,,知道壞事了,急道:“五更裏聽得梁上響,你們說是老鼠廝打,你們去看那皮匣子裏的東西還在麼?”
兩個丫嬛爬上去一看,嚇壞了,叫道,“皮匣子沒在了!”
徐寧娘子一聽,慌了,急道:“快派人去龍符宮報與官人知道,叫他趕緊回來!”
丫嬛急的出去托人去龍符宮報徐寧,隻可惜徐寧隨天子到了內苑,外麵都是親軍護禦守把,常人沒法進去,隻能等徐寧自己歸來。
徐寧娘子和兩個丫嬛一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也沒其他辦法,隻能幹著急。
徐寧直到黃昏時候,方才卸了當值衣袍,帶著金槍,往家中來。
一進班門口,有鄰居看到他說道:“你家失盜了,你家娘子在家都急瘋了。”
徐寧一聽心想壞了,自己丟東西,除了那寶甲也其他的東西了,他慌忙往家趕。
兩個丫嬛見他回來,直說道:“官人五更出去,賊人就溜了進來,把梁上那個皮匣子盜將去了!”
徐寧聽罷,連連叫苦。
徐寧娘子很是難過,哭笑道:“也不知道這賊什麼時候溜進屋裏的?”
徐寧歎道:“別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但這副雁翎甲乃是我家祖傳四代之寶,不曾有失。王太尉曾想花三萬貫錢買它,我都不舍得賣給他。”
“而且此寶甲我日後用的著,就怕有差池,所以我才拴在梁上。多少人要看寶甲一眼,我都不肯。”
“今天的事要被人知道了,我就成這東京城一塊笑料了。”
“如今寶甲丟失,如之奈何?”
徐寧一夜睡不著,躺在床上對娘子說道:“不知是甚麼人盜了去?肯定是知道我這寶甲來曆的人。”
徐寧娘子也一直在琢磨這事,良久說道:“想來晚上屋內滅燈就是賊弄滅的。我想肯定是有人喜歡你寶甲,用錢你又不賣,所以派了一位高手賊來盜了去。”
“你可去衙門找人暗探一番,先不要打草驚蛇。”
徐寧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得先讓人去暗查,但一天下內,什麼消息都沒得到,他鬱悶壞了,正是:
鳳落荒坡,盡脫渾身羽翼;
龍居淺水,失卻頷下明珠。
蜀王春恨啼紅,宋玉悲秋怨綠。
呂虔亡所佩之刀,雷煥失豐城之劍。
好似蛟龍缺雲雨,猶如舟楫少波濤。
奇謀勾引來山寨,大展擒王鐵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