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賺取徐寧(1 / 2)

寶甲失盜,金槍手徐寧沒得到任何消息,正在家中納悶,早飯時分,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當直的門房出去問了名姓,入內向徐寧報道:“延安府湯知寨兒子湯隆,特來拜望哥哥。”

徐寧心情糟糕,但親戚上門還是要見的,便請湯隆請到了客廳。

湯隆見到徐寧,納頭便拜,說道:“哥哥一向可好?”

徐寧掩去情緒,回道:“聽說舅舅歸天了,我一來官身羈絆,二來路途遙遠,都沒能前去吊問。好久沒有聽到兄弟你的消息,現在你在何處安家?今天怎麼有空到哥哥這來了?”

湯隆回道:“一言難盡啊。自從父親亡故之後,時乖命蹇,我就在江湖飄蕩了。剛從山東來京師辦事,這不想起哥哥就在東京,我過來看看哥哥。”

徐寧沒多想,回道:“兄弟稍坐。”

說完,徐寧便安排酒食款待湯隆。

湯隆則從包袱內取出兩錠蒜條銀,重二十兩,送與徐寧,說道:“先父臨終之日,留下這些東西,讓我寄給哥哥做個紀念。我混的不好,沒什麼能到東京來的朋友,是以到今天才送到哥哥這來。”

徐寧回道:“舅舅如此掛念我,我好生慚愧啊。我都沒孝敬過舅舅他老人家,可不好意思收啊?”

湯隆回道:“哥哥可不要這麼說。先父在的時候,就一直對哥哥一身的好武藝念念不忘,隻恨山遙水遠,不能相見,因此留這個給哥哥做個念想,哥哥就不要推辭了。”

徐寧聽是舅舅的遺物,收了下來,這會,酒食也上齊了,兩人上了桌。

徐寧雖然極力在掩飾,但憂愁豈是這麼好隱藏的。

湯隆當然知道他在愁什麼,故意問道,“哥哥心中有事?怎的一臉憂愁?”

徐寧歎氣道:“兄弟不知,一言難盡啊。我家失盜了!”

湯隆問道:“不知丟了什麼?”

徐寧道:“金銀財貨沒丟,單單隻丟了先祖留下的那副雁翎鎖子甲,又喚做賽唐猊。這甲可是祖傳之物,我愧對祖宗啊,讓兄弟見笑了。”

湯隆回道:“哥哥那副寶曱,我也曾見過,端的寶貴,先父也常稱讚不已。不知哥哥放在何處被盜了去?”

徐寧苦道:“我把寶甲裝在一個皮匣子,拴縛在臥房中梁上,也不知道賊怎麼會爬到梁上去偷東西。”

好戲上馬!

湯隆問道:“不知道哥哥說的皮匣子是什麼樣子?”

徐寧回道:“是個紅羊皮匣子,裏麵的寶甲用香綿裹住。”

湯隆假裝失驚道:“紅羊皮匣子?莫不是上麵有白線刺著綠雲頭如意、中間有獅子滾繡球的?”

徐寧也驚道:“兄弟,你見過?”

湯隆回道:“小弟天不亮在離城四十裏的一酒店吃早飯時,見到過這樣的皮匣子。它被一個鮮眼睛,黑瘦漢子擔兒挑著呢。”

“臨出門時,我還問過那人:‘你這皮匣子裝的什麼?”

“那漢子回道:‘原來是放甲的,如在就胡亂放些衣服。’必是這個人了。我見那廝卻腿腳像是受傷了,一步步拖著走著。要我我們追他去?”

徐寧聽的寶甲有了下落,激動的拍了桌子,說道:“追,必須追!”

湯隆回道:“既是如此,我們就不要耽擱了,我給哥哥引路。”

徐寧急急換上麻鞋,帶了腰刀,又拿了樸刀,和湯隆直出東郭門,拽開腳步,迤邐趕來。

大約走了百十裏路,兩人到了一酒店外,酒店外壁上有白圓圈,湯隆對徐寧說道:“我們且吃碗酒再趕路,順便向店家打聽下。”

徐寧點了點頭。

兩人進店內坐下,湯隆就問道:“店家,問你個事,你沒有見過一鮮眼、黑瘦漢子挑個紅羊皮匣子來過?”

店主人早就是湯隆安排好的演員,故意想了下後回道:“今天天不亮時,是有這麼一個人,挑著個紅羊皮匣子過去。噢,對了,那人的腿似乎不靈便,一步一攧走著。”

湯隆說道:“哥哥你聽,這人真從這路過了!”

徐寧聽了,激動壞了,哪裏知道跌進了表弟深挖的坑,正是,湯隆詭計賺徐寧,便把黃金表至情。

兩人也顧不得吃酒了,還了酒錢,出門便走。

走了兩個時辰後,兩人又來到一外壁依舊有白圓圈的酒店,湯隆停住腳步,說道:“哥哥,我走不動了,暫且就這客店裏歇了,明日再早起趕路。”

徐寧見天色已晚,但想著再往前看看,回道:“我是官身,有班要值,倘若點名不到,上官必然見責,如之奈何?”

湯隆回道:“兄長不用憂心,想嫂嫂會找個借口向衙門給你告假的,追甲之事一日肯定完不成,哥哥不回不想追了吧?”

徐寧好不容得了寶甲消息,哪肯輕易放棄,強迫自己不再想值班的事。

當晚,湯隆又在客店故意問店小二。

店小二按著劇本答道:“昨夜有一個鮮眼黑瘦漢子,在我店裏歇了一夜,直睡到今日小日中,方才去了。出門時,他問了山東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