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這一霎過去的時候,她唯一感慨的就是:“馬上要摔倒了,估計這回摔得挺疼。”
畢竟這地板,也沒鋪地毯。
身子往下墜落,堪堪要跌在地麵時,一個身影忽而飛快的掠地而出,緊接著單手撐地,將錦苑生生托起。
隨後輕輕的扶著她,叫她站穩之後才鬆開手,又往屋內看去。
舞娘見到人來,當即並未耽擱,掠身就要往外,出來的人迅疾跟上,兩個人便纏鬥在了一處。
錦苑定定的瞧著那埋伏與暗處忽而出現的人,卻忍不住微微蹙眉,看來鬱連崢對於這件事是上心的,不僅讓陳也去跟,他也一直隨在自己的身後,察覺著自己的動靜。
這或許,也算是對於她的提防?
兩人纏鬥稍許,那舞娘仗著身姿輕盈尚且可以勉力躲避幾分,但若再要繼續鬥下去,敗在鬱連崢手上也是必然。
便在錦苑覺得一切都要真相大白的時候,一個超乎她意料之外的人卻出現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徐公子。
之前對於他的那些懷疑倒是又變得更深了一些。
徐公子忽然出現,擾亂的不僅僅是錦苑的思緒,便是連著鬱連崢一起,都有些訝異。
三個人纏鬥在一起,那舞娘便趁著鬱連崢恍神的一霎,抽身跑了。
便在他提腳要追的時候,徐公子又上前一步,恰恰擋住了路,作勢跟了一番,卻終究叫對方失去了蹤影。
如今三人在房內麵麵相覷,錦苑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放肆奴才!沒有我的令,誰允許你私自進來擾亂我查案!”錦苑這會兒一是確實生氣了,二是,怎麼的也得做個樣子給鬱連崢看看叫他知道自己可真的沒讓徐公子來攪混水的。
“確實該死。”鬱連崢微仰著腦袋,眼簾低垂:“擅自放跑了暗害我屬下的刀客,就地正法也不為過。”
他說著話,身上的寒意驟然凝聚,拿著劍的手已經輕輕抬起,作勢待發。
徐公子雖是殿下的人,但在外論官職自然不能和鬱連崢對著來,這一會兒倒也沒有脾氣,隻是一拱手,解釋道:“屬下護主不力,方才亂了陣腳,並非如鬱將軍所言是有意放跑那人。”
錦苑聽罷也是默不作聲,畢竟徐公子再怎麼做,也不可能是要傷害自己的。
至於和那個刀客舞娘有什麼關係,這也是自己要求證的事,總之這個人再怎麼也不能交給鬱連崢,不然真查出什麼,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於是轉向鬱連崢:“罷了,這人我帶回去,今日見了舞娘,隻是確認這事與她有幹,再要追查也簡單一些。”
說罷便轉身想走。
鬱連崢掃她一眼,淡淡道:“這就走了?”
她便停下腳步,心跳有些微加速:“鬱將軍還有事?”
“這事鬧到這個地步,我若不查下去,對不起枉死的將士。”他淡淡開口,言語間似乎多了幾分別的含義。
錦苑隻佯裝不知,點點頭道:“自然要查,我還要幫著查。”
隨後,方才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