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內,錦苑才將心口的氣給舒緩了過來,千草在一邊一個勁的安慰她:“沒事的殿下,這事不是咱們做的,怕什麼呢?”
雲清則一個勁的給她拍著後背,舒緩氣血。
隻有徐公子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方才那幕我看的真切,你和那舞娘什麼關係?”錦苑心知肚明,奈何現在也沒什麼證據,但是見著徐公子絲毫不慌,也是覺得佩服。
他便是咬緊了牙關,一口否認:“殿下,屬下絕對和舞娘沒有任何關係,是擔心您的安危才會一路跟著過去的。”
無論錦苑怎麼盤問,他便是咬死一個回答,到最後錦苑甚至鬧不清楚他是真被冤枉,還是這事,水太深。
想罷,隻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你去罷。”
說完低頭飲茶,卻有些疲憊:“這徐公子,我以前可以為是信得過的人。”
她說這話無非隨口一言,但是被千草聽了進去,便道:“殿下以前最信任的人不就是徐公子麼?”
“是麼?”錦苑隨口問道:“如何見得?”
千草便解釋:“徐公子是自小養在您身邊的人呀,這麼些年您在外頭可沒少遇到想使壞的人,他為了救您可是三番五次涉險,落下一身傷呐。”
她越說越是奇怪,感覺自家的殿下跟失憶了似得:“怎麼了殿下,婢子也覺得你這段時間倒是冷落了徐公子許多。”
錦苑便又不在說話。
若是真如千草所說,那徐公子到底是值得信任的人,隻不過在原書中屬於默默無聞的醬油角色,所以並不出眾罷了。
但對於殿下來說,恐怕也算是值得珍重的人。
想罷又有些累了,隻轉向雲清:“方才叫你去打聽的事可有著落?”
畢竟雲清先前是在尚書府當差的,私下裏和那頭的人總歸有點交情。
錦苑便讓她去問問,如今出了這件事,鬱連崢那邊可有什麼安排。
雲清聽罷倒是點了點頭,神色頗為凝重:“殿下,如今這事算是鬧得大了,陳也原先隻是在後頭悄摸摸的查,鬱將軍也不過和您一起背地裏探點路的,可現在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錦苑怕的便是這個,如果真叫鬱連崢起了疑心,到時候真要針對自己,那不是束手束腳。
若是徐公子幹淨還好,不幹淨的話,便憑著他曾經對自己的支持,這會兒要是被追究,肯定叫他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指使。
那可真的是著了陳也的道。
雲清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蹙眉道:“婢子聽說如今這事已經由陳也那頭和刑部接洽了,這案子定了,便是要徹查,鬱將軍也不必在自己往後跟著那些線索慢慢找了。”
錦苑聽罷自然不作聲了。
隻想了又想,心頭始終不得安寧,便忽而起身道:“走著,我要去將軍府一趟。”
“殿下,如今天色暗了,這會兒還去嗎?”千草倒是不解。
錦苑隻管點頭:“不去的話,今夜我也睡不安穩。”
一行人到了將軍府外,裏頭的侍衛倒是吃驚不小,沒料到這麼晚了殿下還會親臨。
等入了大堂,她方才見著一聲鬆垮白衫的鬱連崢,看模樣竟然早早的準備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