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改!改!改!(1 / 2)

善娘微微一哂,“你不用做這個像生兒——你也曉得的,對於我來,鄭功和那位‘義兄’,同您這位‘義兄’,並不是一碼事兒。”

略一頓,“我叫鄭功和一聲‘大哥’,是因為認了他老娘做幹媽——如此而已。”

不過,善娘拜鄭母做義母,到底,還是為了能“叫鄭功和一聲‘大哥’”——為了替自己和春水社找多一頂靠譜的“保護傘”。

阮景祥聽善娘如是,心中溫暖,臉色稍霽,但善娘隨即便冷笑一聲,“可是,不論哪位‘義兄’,對待我這個‘妹妹’,卻都是一個德性!一個套路!——都是能瞞就瞞!能騙就騙!”

剛剛緩過點兒勁兒來的阮景祥被懟的一滯,“你!……”

善娘不搭理他,自己自己的,“鄭功和對我,他想向法蘭西帝國投誠,要我替他搭條線兒。”

“我意外的很,:怎麼,中國人傷亡慘重?眼見就守不住了?我瞅著……不大像啊!”

“他:中國人的傷亡,並不算太大,真要守,還是可以再守些日子的,可是,法軍的炮火,太猛烈了!照這麼打下去,再堅固的工事、再堅強的士兵——哪怕都是鋼澆鐵鑄的,也遲早是要崩潰的!——既如此,不如早做打算!”

“他還,他和清國,有不共戴之仇,不能認賊作父!”

“總之,就是那套你講給對法國人聽的辭啦!”

“我:奇了!你是城南的主將,法國人打的是城北、城東,仗打成啥樣子,你又不曾親睹——總不成,你放著城南的陣地不管,跑到城北、城東來‘觀戰’?——法國人的炮火再猛烈,你也頂多聽個響罷了,哪兒就嚇的你尿褲子了?”

阮、鄭兩位“義兄”,在善娘這兒,還真不是一碼事兒——善娘對阮景祥再不滿,也不會出“嚇的你尿褲子”一類不文之語的。

“還有,”善娘繼續道,“‘和清國有不共戴之仇’?‘不能認賊作父’?算了吧!我還不曉得你?你們老鄭家同清國的那點兒恩怨,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你會在乎?還什麼‘不能認賊作父’——哼!好處給夠了,別‘賊’了,叫你認隻耗子‘做父’,你都照樣叫‘爹’!”

“鄭功和十分尷尬,搓著手,不曉得該怎麼把話下去?”

“我:你自己也,‘中國人的傷亡,並不算太大,真要守,還是可以再守些日子的’——前頭,法國人打不下北寧,現在,打不下山西,這種時候,你要‘投誠’?有這樣見風使舵的嗎?這是你的為人嗎?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你葫蘆裏賣什麼藥,老老實實交個底兒,我能幫你、一定幫你;你若瞞我、騙我、擺我上台、給我挖坑、叫我兩頭做惡人——到時候,中國人饒不了我,法國人也饒不了我!——哼!我沒那麼傻!”

“鄭功和咬咬牙,:好!既如此,我就給你交個實底兒——我曉得,你對法國人,也是一肚子怨氣的!我確實是‘詐降’——這是中國人的意思,他們要給法國人挖個大坑!——不過,這個坑,不是挖在山西,而是在宣光和太原之間!”

阮景祥沉聲道,“山陽?”

善娘一笑,“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