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奇跡出現了!(1 / 2)

“但我隨即就想到:中國人的大炮,其實心彈、開花彈的有效射程,都超過了兩公裏——至少要超過拿破侖炮百分之五十;那麼,其榴霰彈的有效射程,超過五百米——乃至近千米,又有什麼稀奇的?”

“很不幸,我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長牆’的上空,一團團灰黑色的煙霧爆裂開來——我曉得,每一團黑霧都出自一個鐵皮圓筒——亦即彈體;在巨大的內外壓力的作用下,鐵筒四分五裂,內裝的六十八枚鐵丸激射而出,成一個錐形麵向下方的人、馬撲去。”

“哦,對了,十二磅拿破侖炮用霰彈內裝六十八枚彈丸,或許,中國人的新式大炮,其霰彈彈丸,不止於此數?”

“不管是六十八枚還是多少枚,鋼鐵暴風雨所及之處……人仰馬翻!”

“炮聲隆隆之中,一公裏之外的我們,都能清楚的聽見戰馬的嘶鳴。”

“我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夥子們還能支撐多久?!”

“望遠鏡中,本就已變了形的隊伍迅速散亂起來,扭曲的‘長牆’出現了多個缺口,缺口愈來愈多,愈來愈大,終於,整條‘長牆’……崩塌了!”

“不少戰馬依舊在向前撒蹄狂奔,然而,坐鞍上,已經不見騎手了——主人跌落在地之前,未能給馬兒發出停止前進的指令,因此,在‘身體記憶’的慣性作用下,它們收不住蹄,隻能繼續前奔。”

“這些戰馬又前奔了幾百米,直到接近中國人的防線的時候,才終於無所適從的停了下來;然後,中國人從防線後鑽了出來,從容不迫的將它們一匹匹的牽走了——就這樣,這批戰馬統統變成了中國人的戰利品。”

“不曉得過了多久——應該沒有多久,但在我,就像過了幾個世紀那樣久——終於,硝煙彌漫之中,一騎又一騎衝了出來,向河岸奔來。”

“他們——馬背上是有騎手的——是這次衝鋒的幸存者,攏共……二十四騎。”

“就是,一百七十六騎沒於是次衝鋒,傷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幾近……全軍覆沒。”

“第一波騎兵衝鋒……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甚至,慢跑、加速、大步、飛馳四者,隻完成了前三,尚未真正進入最後的飛馳——即衝刺階段,便崩潰了。”

“看著那二十幾騎渾身硝煙、泥塵、鮮血的幸存者,我打消掉了所有的幻想:無論我們的騎兵如何英勇無畏、如何訓練有素,也不可能衝過這兩公裏的死亡地帶。”

“這樁任務,實實在在,就是……自殺。”

“我不曉得,居伊上校是否和我做出了同樣的判斷?阿爾諾將軍又如何?居伊上校在陣前布置指揮,我隻能遙遙看見他騎在馬背上的背影;阿爾諾將軍雖在左近,但他站在我的側前方,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波騎兵衝鋒失敗後,司令部和騎兵團之間——亦即阿爾諾將軍和居伊上校之間,未做任何溝通、交流。”

“即是,是否繼續執行這樁自殺任務,完全由居伊上校自行研判、決定。”

“十分鍾之後,第二波衝鋒開始了。”

“投入是次衝鋒的兵力,多了一倍——兩個驃騎兵連。”

“陣形未變——兩個驃騎兵連各自排成前後三條線列的標準陣形,一左一右,同時出擊;不過,居伊上校還是做出了一定的調整——兩個連隊之間的距離,由初初列隊時的五十米,拉長到了兩百米。”

“我想,這個調整的用意是很明顯的——分散中國人的炮火,使其顧此失彼,增加成功達陣的可能性。”

“當然,這個調整的副作用也很大——對於騎兵來,五十米是一個很的距離,兩個連隊可以彼此呼應,互為犄角;而兩百米,就太遠了些——相當於各自為戰了。”

“我不想再向您描述是次衝鋒的細節了——這種任務,對於執行者們來,太殘忍了!對於觀者來,也是同樣的煎熬!多描述一遍,就相當於多——唉,您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