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十幾步,她身旁的黑發青年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哦,忘了告訴你了,張博士,我弟弟最崇拜的偶像就是你。
他三天後過生日,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你參加慶生派對呢?”
“恐怕很困難,阿曼德,回到‘新華盛頓A’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了,農場、公司你都積壓了太多、太多的公務。
不過我會派人送去一張親筆寫的賀卡的,你弟弟叫什麼名字?”張黎生轉身微笑著反問道。
“詹姆斯,詹姆斯.馬奇,那我就提前謝謝你的賀卡了博士,相信對詹姆斯的十一歲生日來說,這會是最珍貴的禮物。”黑人青年眉開眼笑的朝米利堅最富有的畜牧業寡頭揮揮手,感謝的說道。
等目送張黎生和瑞麗走遠後,他笑容不變的從口袋裏摸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急速劃動著寫下了一句短訊,“確定,大馬哈魚回巢”,發送了出去。
“阿曼德,你在幹什麼呢,還不快上車。”這時早已坐進雜物車駕駛座的華納見好友腳步不動,拍了拍車門,大聲嚷道。
“來了華納,”阿曼德腳步輕快的繞過車頭,拉開了休旅車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我隻是給詹姆斯留了個言,告訴他我剛剛親眼見到了他最崇拜的‘科學怪人’。”
“留言,在半夜三點半鍾?”華納啟動汽車,有些驚訝的問道。
“動動腦子夥計,他可以明天早上再看。”阿曼德翻了翻白眼,調動了一下座椅,轉身吃力從放在後座車廂的一堆雜物中拿起了摔壞的攝影機,“這機器到底怎麼了?”
“鏡頭好像摔裂了,還有錄製鍵也失靈了,我看明天要送去‘設備部’返廠大修了。”華納調轉著車頭,隨口說道。
“是嗎,我瞧瞧。”阿曼德把攝像機放在腿上,檢查著機器,隨手按開了播放鍵,頓時車廂裏響起了一片驚叫和奔跑聲。
“哦,瞧我們親愛的艾迪文先生多膽小啊,隻是一陣風就嚇的,嚇得,嚇得…”看著屏幕上狂奔的男、女主持人,黑人青年大笑著說道,話音未落,卻突然被下墜的攝影機錄下的一道一閃即逝的鬼魅身影哽住。
“怎麼了,阿曼德?”察覺了好友的異常,華納關心的問道。
“啊,沒有什麼華納,沒什麼,嗯,隻是攝影機的鏡頭突然摔倒嚇了我一跳。”阿曼德回過神來,眼中冒出驚喜的光芒,一邊把播放錄影的速度放慢,一邊隨口說道。
不斷調試著幀數,直到播放的幀數到達最高端的專業攝影機的極限,黑人青年終於看清,在屏幕中一個灰色的人影從大約數百米外突然離開地麵,用常人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急速飛騰著衝到了瑞麗的麵前,將女記者猛的扶住。
相同的畫麵仔細確認了幾遍,阿曼德心滿意足之極的深呼吸一口,喃喃說道:“逮到你了夥計,我逮到你了…”
“你說什麼,哦,阿曼德你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到底怎麼了?”駕車的華納聽到好友含糊的自言自語,皺起眉頭再次問道。
“沒什麼華納,隻是我的錢包好像掉在廢城裏了。”阿曼德強行壓抑著內心的喜悅,把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上衣口袋,說道。
“真是活見鬼了,阿曼德,你簡直是個白癡。”聽到這個不祥的謊言,華納氣惱的大聲咒罵著,可還是猛的把方向盤一轉,駕駛著休旅車在荒野中九十度掉頭,順著來路重新駛回了荒野中的廢城。
淩晨時分,一整個節目組,四五輛車,二、三十人和掉隊的一輛車,兩個人呆在屍骸遍地的廢墟中的感覺完全不同,把車在寒風嗚咽的破敗街道上停好,透出車窗望著風中飄蕩的點點磷光,華納臉色不覺變得煞白,小聲吼道:“快,快下車,我們去找你的錢包。
找不到的話也不要勉強,反正你的錢包裏也不會有多少‘分量’。”
“我覺的外麵的情況不太對勁,華納,”別有用心的阿曼德看了看好友麵無血色的樣子,陰測測的說道:“要不然你留在車裏不要熄火,我自己下車去找錢包,這樣的話有了意外,逃走要方便的多。”
“好主意,那你一定要快些,夥計。”華納想了想,接受了這個建議,咽了口吐沫,目送著阿曼德拉開車門,身影不久就離開了燈光的照射,沒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