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土匪進村(1 / 2)

藏在石洞的牧大心裏明白,定是那趙麻杆、周狗兒跟過來,見倆人喝茶半天不走,心裏起疑於是向上彙報後,請人來砸場子。

要借夏老漢沒交打狼稅的借口,想逼牧大兩人出麵用錢解決?

本來就對張莊沒好感的倆人,心中如有團火熊熊燃燒起來。牧大見牧小已彎起身來,抽過長棍子就要衝出去,趕緊一把摟住他。

同時伸出右手,用食指、中指捏了個劍訣,指尖有一股陰冷氣息,如貪蛇覓食一樣扭動欲出,牧小見狀才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牧大正要痛下殺著,出手狠狠教訓欺負夏老漢的那幾個人,耳朵裏突然傳來鷹唳聲。

接著聽到街道西端傳來敲鑼示警和大叫:“快跑啊!青狼山土匪殺過來了。快跑啊,青狼山的土匪殺過來了……”

牧大凝神聚氣,閉著眼睛感受外麵發生的情況,隻見中街西邊盡頭的西遲橋上,一人一馬一槍,當先衝殺過來。

黃驃馬上坐著一位匪將,頭戴銅盔,上插兩根翎羽。身披盔甲,上麵綁著紅色披風。“噅~~~噅~~~”馬立停步,兩隻前蹄向前一探,踩在最外圍的拒馬上。

“轟隆”一聲,把攔路的拒馬踩得垮爛。那匪將左手挽韁,右手持槍,隻見他手腕一甩,長槍沿地梭走,把已爛的拒馬全給挑到橋下。

跟著雙腿一夾,胯下黃驃向前一跳。匪將改成雙手持槍,腰上用力向後一弓,將第二重拒馬也給挑開。

原本負責看守西遲橋的十位張鄉民團,因騎馬匪將來得迅猛,還沒反映過來,最外麵的三人已倒地不起難知死活。

其它七人見勢不妙,直接棄了橋頭從第二重第三重拒馬的間隙鑽出來,轉身朝中街逃亡。

“哈哈哈,什麼勇鎮三鄉的張鄉民團,也不過如此。”騎馬匪將繼續向前,將第三重拒馬挑開後端槍不動。

橋西頭這時才擁過一群人來。當先一名嘍囉扛著一麵繡著凶惡殘暴的“天狼哮月”旗,跟著一名嘍囉扛著“替天行道”旗,稍後的一名嘍囉扛著一麵“地仁將軍楊”的旗號。

最後是一群穿著各種不同衣服,拿著不同武器的百人蝦兵嘍囉,嘴裏發著“搶錢、搶糧、搶女人”的叫喊聲嗷嗷地撲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張莊到處是人,好個狼奔豕突悲慘狀,惶惶喪家犬處境。

蝦兵衝過西遲橋後兵分兩路,將所有的人,不管是店家還是客人,還有呆立原地不敢動彈的路人,如趕鴨子似的吆喝著朝中街十字路口聚集。同時店裏不管有什麼,隻要看得上的,一股腦全給卷走。

整個張莊亂了,哭聲、罵聲四起。有些膽大的直接跳進河道裏,以為這樣可以逃身。哪知被最後押尾的匪徒,直接用亂箭給射了。

嚇得其它人不敢再跳,紛紛朝東逃去。

東升橋那八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特別是看著逃往這裏的人群,不知怎麼辦。是讓開還是不讓開這個問題還沒想好,路東頭跳出一匹棗紅馬,上麵坐著一名白盔皮甲的匪道,手裏端著六尺長柄刀,直接將東升橋給攔斷不讓通行。

後麵跟著的三個嘍囉扛著的旗子分別是“天狼哮月”、“殺富濟貧”、“天義將軍劉”三麵大旗。

這下人群炸了,張莊出入口就兩橋。現在兩橋一堵,眾人如甕中之鱉關在張莊裏麵。河道倒也是個去處,但河裏有冰,人跳下去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讓匪徒的亂箭給射死。

於是,東邊的人群,也如羊群一樣被攆回到中街彙攏。

夏老漢茶館的那幾個民團人,原本過來是想敲詐牧大的。看到西遲橋發生的變化,哪還有心思弄錢?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也顧不得繼續找夏老漢收打狼稅了。

現在狼都進莊了,收稅有屁用。隻怕有命收錢、無命花錢。於是幾人轉身就逃出茶館,再折身朝北穿過十字街口,鑽進了北街。

扶著腰杆站起身來的夏老漢,馬上去搬卸下的大門門板,要重新安裝上去。才拚安了幾塊,就被衝進來的土匪又狠狠撞倒在地上。等這群土匪滿屋翻找,沒搜刮出值錢東西時,扯著夏老漢胸口衣服,順手一巴掌:“娘的,窮鬼一個,老子燒了你這破店。”說完拖著已蒙的夏老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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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地馬蹄響個不停,兩匹馬各走在最後,二百蝦兵押著所有搜出來的百姓,朝街中彙合。已是正午。

兩位匪將坐在馬上,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地仁楊將軍將手一揮:“開始!”

眾嘍囉開始手推腳踹,將人群按三十人一組排成縱列。其中有個小販不願配合,負責排隊的匪徒不耐煩,手中大刀一揮,將小商販的頭給砍了下來。骨碌碌的滾了幾丈,把本來就害怕的人群直接嚇癱七八個,哭聲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