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這麼說,坐在旁邊的孫芊臉色有些難看。
她是跟桑韻接觸的比較多的。
知道她不是這些人口中說的那樣的女孩。
可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她是沒有什麼資格幫她說話的。
桑韻挺直腰杆,站在那裏,不卑不亢的說:“各位長輩,我說話是有些不太得體,你們都是高門大戶,想必也不會跟我這種人計較,不如你們跟我說說,要如何稱呼你們才好,這樣也不會惹怒大家。”
桑韻這陣子跟周懷宴在一起,也算學了不少說話的技巧。
這句話不過就是在跟周家人說,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小輩,犯不著他們這些人針對她。
要真是針對她,也配不上高門大戶,難不成所謂的高門大戶,全都是這樣的素質嗎?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她這麼一說了,大家還真不好接茬。
原本到嘴譏諷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既然是懷宴的女人,那就隨著他叫吧,叫哥哥姐姐也沒事。”周臻濤淡淡的說:“過來坐。”
“謝謝伯父。”
桑韻甜甜一笑,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坐下後,周臻濤便開口問:“你跟懷宴是準備定下來了嗎?”
“是。”桑韻點頭:“隻不過目前還沒有決定好結婚的事,懷宴說了,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要伯父伯母點頭才行,你們一日不點頭,他也是不敢娶我的。”
眾人一聽,紛紛愣住。
周懷宴是個什麼個性,誰不知道。
他要是想做什麼事,哪裏會管別人怎麼想。
可從桑韻的嘴裏說出來,周懷宴就是個極其在乎家人的感受,尤其是父母。
父母若不點頭答應,他是不會做的。
不知道是周懷宴真這麼想,還是他教她這麼說的。
總歸是惹得周臻濤心情不錯,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說道:“他倒是有心了。”
“懷宴一直都記掛著您呢。”桑韻笑著說:“知道您腰椎不好,跟國外好幾個做醫生的朋友谘詢,想著替您問問情況,接您去國外治療,我看他忙前忙後,就老是問他,萬一您不去怎麼辦?懷宴可凶了,他說,您不去,綁也要綁您去,這身體的事,怎麼能不去呢?”
桑韻那墨陽,學著周懷宴,得有五成相似。
周臻濤看著桑韻那古靈精怪的樣子,突然就笑了出來:“周懷宴怕是巴不得我死呢,怎麼會想要叫我去國外治療。”
這一句話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凝固了。
眾人垂著頭,不敢言語。
周臻濤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烈的氣場,令人感到畏懼和害怕。
就連周雄也都畏懼老爺子的氣場,連說句話都不敢。
唯獨桑韻,笑笑著說:“懷宴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啊,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是沒少記恨您二老,記恨周家,說什麼也跟周家勢同水火,不肯相融,前幾年您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他就眼巴巴的跑回來了,跟您說句悄悄話。”
桑韻湊近幾分,就像個小女孩一樣,笑眯眯的說:“他跟我說啊,您要是當時真的死了,他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