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柔情與善良,是全數給了她。
那一刻,心裏一暖,緊緊摟住他的胳膊,低聲說:“你別跟他們生氣,今天叔叔阿姨……嗯……不對,爺爺奶奶?嗯……也不對,反正就你爸媽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聽到她一再因為稱呼而仔細思考的樣子。
周懷宴忍不住笑出聲來,捏了捏她的臉:“我的阿蠻怎麼這麼可愛?”
桑韻揉了揉自己的臉,嬌嗔的說:“畢竟你爸媽都七十多歲了,我都不知道叫叔叔阿姨,還是叫爺爺奶奶好……”
“什麼都不用叫。”周懷宴歎息:“反正以後也不會回來。”
說著,他便開車,帶著桑韻離開。
本來今天是還有一場視頻會議。
而且後天他還得出國去辦理一些事務,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國。
想著帶桑韻去辦護照,然後帶著她出國。
可是車子剛準備開去相關機構時,看了看桑韻,又說:“先回家吧。”
桑韻一愣,扭頭看著他:“不是說去辦護照嗎?”
但周懷宴卻莫名其妙問了一句:“你還疼不疼?”
桑韻一開始沒緩過神來。
想著他是不是問自己手臂上的那些紅印。
轉念一想,才緩過神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臉一紅,小聲說:“不是很疼了。”
“我問過我做醫生的朋友,說是最好過幾天再做。”周懷宴扯了扯領帶:“但是……”
桑韻杏眼一瞪,咋咋呼呼的喊道:“你跟你朋友說了?”
“沒說細節,就問問你這樣需不需要看醫生。”
周懷宴在其他方麵確實是很厲害。
但是在這方麵。
他跟桑韻一樣。
都是第一次。
昨天見了血,他略有擔心,還是問了朋友。
桑韻一聽,緊緊咬著唇,用粉圈打了他胳膊一下:“你怎麼跟別人說這個!那你朋友回什麼了?!”
周懷宴輕笑:“說我好像毛頭小子,不點都不老成持重。”
桑韻瞪著眼睛,一張小臉又羞又紅的。
不知道是被氣,還是被羞的,垂著頭不肯回應。
周懷宴連忙停車,扭頭看著她。
見她香腮泛紅,一雙眼眸似若秋水,流轉之間,盡是漣漪。
他正要說話安慰。
桑韻又支支吾吾的開口:“你跟雙霜……你們……你們那個時候……有過……幾次啊?”
周懷宴皺眉:“什麼?”
他湊近幾分:“什麼幾次?”
周懷宴已經步入中年。
早年除了雙霜,也確實接觸過別的女人。
桑韻想問,卻不敢問。
尤其見他雲裏霧裏的,心中更是氣憤不已。
猛地將頭扭過去,氣呼呼的說:“我不想說了!”
“怎麼了?”周懷宴見她生氣,小臉鼓鼓的,十分可愛,伸手摟住她細腰:“我說什麼,你就生氣了?”
桑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怨婦。
嫉妒曾經跟周懷宴在一起過的女人。
尤其嫉妒雙霜,跟了他十幾年。
這十幾年裏,怕什麼都什麼都做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