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愣了一下,連忙推開她:“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回報你。”
周懷宴承認,很愛桑韻。
他跟所有男人一樣,對自己心愛的人有絕對的占有欲。
占有對方的一切,包括身體。
可是他知道,這不是桑韻本來的訴求。
他們之間也僅限於親人之間的互動。
周懷宴擰眉,極力控製著情緒:“別這樣,你要跟周詞結婚了,不要開這種玩笑,周詞經不起你這種報恩的手段,我也接受不了,更何況,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誰虧欠於誰的事,你選擇愛誰,都是自己的決定,不用管我如何想。”
桑語清聽著周懷宴這話,心裏莫名的觸動。
周懷宴……真的是一個溫柔到極致、又隱忍到極致的男人。
桑語清抿唇,再次抱住了他:“可是,你真的不想要我嗎?就一次,就當,我為你的愛做一個終結。”
周懷宴喝了很多酒,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桑語清這話有什麼毛病。
隻是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呼吸沉重:“桑韻,不要這樣對我,求你了。”
他第一次用‘求’這個字眼。
桑語清的心,莫名一顫,看著黑暗中的周懷宴,微微紅了眼眶,像是自問,又像是問他:“你有這麼愛她嗎?”
周懷宴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朝著裏麵走,踉蹌的走著,說道:“你趕緊走,回到周詞身邊去,你出嫁那天,我會用我一半的家產給你做嫁妝,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桑語清握緊雙手,走上前再次抱住了他,哽咽:“不要推開我,在我心裏,你跟周詞一樣重要,我愛你,我同樣很愛你。”
她捧住他的臉,慢慢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周懷宴再次推開她,厲喝:“不要這樣!桑韻,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你,我從來也沒期望你會愛上我,所以不要讓我嚐到任何甜頭,我經不起這樣的考驗,還是你以為我真的是強大到一種極限,隻要跟你做過,我就可以一直忍著,忍著你嫁給別的男人!?”
周懷宴用一種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喊出來:“你給我走!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走!”
說實話。
在那一刻,桑語清有被周懷宴嚇到。
因為他不像周詞,會在別人麵前展露自己的情緒。
他生不生氣,都是一個樣。
唯獨眼神掃過來的時候,才會讓人感覺到,這是一頭沉睡的獅子,隨時會爆發。
桑語清害怕,卻還是努力的走到他身旁,再次抱住他:“不要趕我走,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是愛周詞,可是你比他更愛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句‘我想跟你在一起’,曾經多少次出現在周懷宴的幻想之中。
他幻想著。
幻想著桑韻會愛上他。
幻想著某一天,桑韻會跟周詞分開,跟他在一起。
但始終,都不過是幻想罷了。
他終於沒忍住,捧著她的臉,聲音沙啞:“真的嗎?”
“真的。”桑語清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而她的手裏,正拿著一把鋒利到極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