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語清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周詞也沒有過多挽留。
感情這事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你既然決定要跟一個人在一起,那傷害另外一個競爭者,本來就是常態。
周詞沒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
反而是拖拖拉拉,才是對她不好。
桑語清踉蹌的走出巷子。
剛走出到外麵,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她跟前。
車窗慢慢搖下,車內就露出了秦嶽的臉。
桑語清冷冰冰的看著秦嶽,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去。
秦嶽開口說:“桑小姐,我想,你應該很愛周詞吧。”
桑語清渾身一顫,猛地停下來,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下。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周詞回到你身邊呢?”
聽到這話,桑語清慢慢的回眸的看著他:“你能有什麼辦法?”
“很簡單,我要秦沅死,但是現在明顯有兩個人護著她,一個周詞,一個周懷宴,其中最難搞的是周懷宴,他的權勢地位,連我們秦家都撼動不了,如果你能殺了他,剩下一個周詞,我來搞定。”
桑語清皺著眉頭,哪裏會聽不出秦嶽這話裏陰謀的味道。
且不說殺人的事是犯法的,就單單說靠近周懷宴好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哪個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而且他的身手不比周詞差,一拳下來,都是要人命的。
“你不要用你那些陰謀來算計我,我做不到。”
“那你就甘願看著周詞跟秦沅在一起嗎?你甘心嗎?”秦嶽冷冰冰地說:“一個那麼身份卑微的女人,爬到你頭上,成為了周氏集團的少奶奶,你真的甘心嗎?”
秦嶽一口一個‘你甘心?’準確無誤的打在了桑語清的軟肋上。
她皺著眉頭,咬唇:“我靠近不了周懷宴,他的身手,你知道的。”
“你不是模仿了桑韻很久嗎?我想,可以以假亂真吧?”
秦嶽一句話,點醒了桑語清。
是的。
她模糊桑韻很久了。
非常久。
以至於她現在在生活裏所有的習慣、動態、動作、眼神,都是跟桑韻如出一轍。
她擰眉:“但是……”
“不用但是了。”秦嶽搖上車窗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你現在立刻去他的別墅裏準備,你要是成功,我保證周詞能回到你身邊。”
車子緩緩朝著遠去開去。
桑語清看著車子離去的背影,雙手緊握。
晚上七點,桑語清來到周懷宴的別墅門前。
很早之前,她跟周詞來過,知道這裏的密碼。
所以駕輕就熟的進去,甚至在他的別墅裏換好了睡衣。
大概九點多時,門外傳來了車聲。
桑語清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後。
過了幾分鍾,門打開了。
黑漆漆的,周懷宴還沒開門,桑語清就欺身而上,直接抱住了他。
周懷宴渾身充滿了酒氣,被人一抱,有片刻的失神。
半晌,才溫柔的問道:“小韻?”
桑語清聽到他的聲音,心裏莫名一顫,連忙模仿著桑韻的口吻:“是,是我。”
周懷宴頗有些詫異,桑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伸手要去開燈,桑語清卻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