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說著,就開著車門下來了,走到緊閉的大門前,看著門牌號。
周詞本來還是不敢肯定這裏麵住著的人是不是桑韻。
但是他看到了掛在門口的風鈴,當即確定裏麵的人就是桑韻。
門口的風鈴用的是貝殼還有鈴鐺、羽毛編織而成的,在月光下散發著一股異樣的美感。
他伸手摸了摸,頓時發出清靈悅耳的響聲。
他唇角微微上揚,呢喃:“還是孩子脾性。”
桑韻在沽市的別墅,門口就掛著這麼一個風鈴,是她自己動手做的。
每次周詞去,都覺得格外礙眼,恨不得分分鍾將它扯下來。
桑韻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撤掉,說是風鈴是房子的點睛之筆。
鬼點睛之筆。
周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走到柵欄前,抓住欄杆就爬了起來。
白鷺本來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一扭頭,就看見周詞正在爬欄杆,一下子驚醒過來,連忙打開車門走下去,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然後小心翼翼喊道:“哥,你什麼瘋,你爬牆幹什麼。”
周詞懶得搭理他。
白鷺:“你丟不丟人,堂堂周氏集團繼承人在這裏翻牆頭,我跟你說,等會要是被人拍到網上去,你一世英名就毀了。”
而且他敢保證,以周詞的影響力,這條新聞會爆炸!
周詞的身手極好,抓著欄杆,一下子就翻了過去。
翻過去後,站在柵欄裏麵,看著白鷺,冷冰冰地說:“英明要來幹什麼,老婆孩子都跑了,英明用來暖床麼?”
白鷺幹笑兩聲,然後豎起大拇指:“行,不愧是我哥。”
等新聞炸了,他一定要跟周詞撇清關係,至少在朋友問起他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承認這個半夜翻人家牆頭的人是他哥。
白鷺可不想被人發現,連忙躲到了車裏。
周詞則大大方方從沒有關緊的窗戶裏爬了進去。
大廳收拾得很整齊,裝修風格偏日式。
周詞轉了一圈,就朝著樓上走去。
二樓就兩間房,一間房門開著,另外一間沒開。
他打開了緊閉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穿著清涼睡裙的女人,正抱著一個孩子睡覺。
窗戶敞開著,銀色的月光散落進來,微風輕拂,吹得窗簾有了風的形狀。
好像星星月光都格外寵愛著女人和孩子,那斑駁的光影,都散落在房間的地板上。
周詞走到女人身旁坐下,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笑了笑:“都三十歲了,怎麼還像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模樣清麗絕倫、尤其是秀挺的鼻梁,線條流暢又圓潤,很是好看。
許是發了夢魘,女人翻了身,呢喃道:“周詞……”
“嗯?”
“你抱抱我呀。”
周詞輕笑,伸手將她抱住,低聲說道:“桑韻,別離開我了,好嗎?”
桑韻‘嗯’了一聲,翻身抱住他:“你怎麼不給我吃,我想吃。”
說完,還舔了舔嘴。
周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知道吃。”
桑韻在他懷中找了一個好位置,繼續呼呼大睡,全然沒有發現躺在身邊的人,就是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