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被踹了一腳,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沒好氣的說:“哥,不是我說,你真的是要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你說你對那些客戶、公司同事,都那麼好言好語,怎麼對我跟桑韻就那麼凶呢?”
周詞本來已經是氣得不行了,想著如果真的見到桑韻,非得要找她問個清楚,為什麼要走。
自從他們重逢後,他哪點做的不好?
哪裏不是怕她擔心、沒有安全感,把事情都做的妥妥當當。
就連桑語清給他打電話,他都是當著她的麵接聽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
尤其是聽到白鷺這麼說,內心那本來澆滅的火苗,一下子就躥高起來,冷冰冰地說:“你再說一句,我可就真動手了。”
說完,還揉了揉手腕,像是在做運動前的動作。
白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連忙擺手:“哥,可別,就當我嘴賤,別動手,我還想多活幾年。”
月光斑駁的散落在周詞的身上,側臉顯得分外冷峻:“這些年,周予老實了很多,你要再走周予的老路子,我也不介意幫你理一理。”
周予這些年老實了很多,倒也不是真的老實。
而是被周詞教訓得服服帖帖了。
前兩年在國外玩的那叫一個花。
夜店、酒吧、高檔會所,全都沒放過,學業嘛,也是讀一半,玩一半。
周詞本來秉著,隻要他不鬧出人命的理念,就不會去插手他的生活。
畢竟周予也不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將來的夢想不過就是想當個閑散的公子哥罷了。
周詞也就隨著他去。
若不是周予搞大了一個在酒吧認識的女人的肚子,被對方找上門來了,周詞是說什麼也不會出國好好教訓周予一頓。
將他關在屋子裏,打了好幾下。
沒下重手吧,但也沒有跟小孩過家家似的,撓兩下也就算了。
打了好幾拳,最後被打吐了,送進醫院急救。
進醫院的時候,周予還哭著說,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周詞冷冰冰地說:“你要再敢這麼玩,我保證你下一回就真的死了。”
從那以後,周予老實了。
主要是,周詞派人在他身邊跟著,他也不敢出去玩。
白鷺知道周予的‘慘況’,那是不敢在周詞麵前表露出這樣的心思來,生怕也被他一頓狠揍。
於是乎,嬉皮笑臉:“我剛才不是開玩笑麼,我還小著呢,不會玩周予那些花樣的。”
周詞掃了他一眼,習慣性的把手伸進西裝口袋裏,但是摸來摸去,也沒有摸到香煙。
赫然想起,自己已經戒煙有些時日了。
他垂下眼眸,扭頭:“你自己知道就好。”
很快,周詞朋友把車開過來了,周詞與白鷺坐上車後,直接來到他們鎖定的ip地址的房子前。
周詞停下車,透過車窗看著被月光照著的別墅,有種淒涼的美感。
透過柵欄,還能看到院子裏蔥蔥鬱鬱的,像是種著花和菜。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周圍萬籟俱靜。
白鷺困得不行,靠在位置上,迷迷糊糊的說:“哥,咱們能先去酒店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