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門外已經下起了大雨。
周詞抱著桑韻走到了外麵,大雨衝刷著兩人的身體,將他們身上的血液都衝了下來。
他慢慢垂眸,看著桑韻,艱難的說道:“桑韻,你的路還很長,幾十年的光陰,千萬不要再耗費在任何男人身上,好好走,走得越遠……越好……千萬……千萬不要跟周懷宴在一起,他會……害死你的。”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倒了下來,倒在了大雨滂沱中。
桑韻緊緊的抱著他,哭著說:“周詞……周詞,你醒醒,我不要你死,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周詞,我愛你,你聽到了嗎?我桑韻從頭到尾愛的人,隻有你。”
她伸手不斷地摸著他的臉,眼淚混合著雨水不斷落下,流進嘴裏:“周詞,我還沒有聽你親口說你愛我,周詞……”
可無論她如何推搡,那個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好像什麼事情到他麵前,都會變成小事一樣的男人,就這麼倒下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大雨下著,夾雜著暴風閃電。
那個夜晚。
很冷。
冷得讓她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冰窖裏麵,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
更找不到……她的愛人。
……
桑韻醒來,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她一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緩和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
“桑韻?”
身邊,傳來了蔣月的聲音。
她看著她,愣了一下。
隨後,所有的記憶如同流水般湧入腦海。
大雨、周詞、周家……
她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蔣月:“周詞人呢?他人呢?”
蔣月愣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他,你……你這是怎麼了?”
桑韻立刻掀開被子,光著腳跑了出去。
周詞!
周詞!
她跑出了醫院,直接給周詞打了電話,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周詞電話竟然注銷了……
隨後她給周懷宴打了電話,可是周懷宴沒接。
無奈之下,她隻能給桑賀打電話。
桑賀倒是直接,給了她一個地址。
桑韻趕到時,發現是一個高檔的月子中心。
她剛走進門,就看見桑語清跟父母三人朝著外麵走來。
桑語清的臉色並不好看,明顯就是剛流了孩子,身子虛弱得很。
桑韻見狀,連忙走過去,追問道:“周詞人呢?那天在那個宅子裏,他昏過去了,然後呢?”
三人看見桑韻的身影,都露出了些許的冰冷與恨意。
尤其是桑語清,她走到桑韻跟前,冷冰冰的看著她:“你這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你知道周詞是我丈夫嗎?你知道嗎?”
桑韻不管桑語清說什麼,她隻想知道周詞怎麼樣了。
“我隻求你告訴我,周詞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桑語清最見不得的就是桑韻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些男人才會為她傾倒。
她冷冰冰的說:“想知道周詞的下落是吧,行,跪到門口,跪到我滿意為止,你敢嗎?”